自流放以來,宋光啟父子三個就沒在丁氏母子身上佔到過便宜。
這一次大橋坍塌,他們父子三個十分驚險的避過,沒有掉進水裡。
可是看到張兵他們把糧食藥材無償送給李肆,他們心裡就不樂意。
宋光啟自然知道丁氏這樣做的用意,可是他都沒有這樣的待遇,憑什麼丁氏能那樣毫不保留的給別人。
宋延瑞不過是聽了宋光啟幾句抱怨的話,心裡面就開始不平起來。
就算他們跟丁氏那邊已經算是分家了,可是再怎麼分家宋延璟都姓宋,他們也算是一家人。
他們三個平日裡吃不飽,丁氏像沒看見似的。
現在衙役們那邊的物資掉落水中,丁氏就巴巴的把自己下人帶的東西雙手奉上,這不是諂媚,是什麼?
越想越氣,那些人鬧起來的時候,宋延瑞就忍不住說了挑撥的話。
現在看到丁氏派人過來揍他,宋延瑞直接就往宋光啟身後躲。
不管怎麼說,宋光啟是曾經的寧遠侯,也曾經是張兵他們幾個的主子。
宋延瑞不相信,有宋光啟護著,張兵他們三個真的敢打他。
結果,張兵他們真的敢打。
宋光啟可不是他們的主子,他們的主子只有丁氏跟宋延璟。
丁氏既然發話讓他們揍宋延瑞,他們可一點都不會退縮。
宋光啟呵斥了兩聲:“你們幹什麼,一家人非要內鬥嘛!”
他想攔著,可是宋光啟畢竟年紀大了,能攔住誰?
宋延琮也只是做做樣子攔了一下,就算了。
於是,宋延瑞被張兵他們揍成了豬頭。
丁氏這一次也有立威的意思,警告那些流放人員,沒事兒別來招惹他們。
李肆冷眼旁觀,沒一點要說話的意思。
直到丁氏把張兵他們三個叫回去,又警告了宋光啟父子三個一番。
李肆這才拿著鞭子出來說話:“行了,趕緊休息,明天還得趕路呢。”
說完他還甩了兩下,清脆的鞭子聲響徹夜晚,那些想要再鬧一鬧的人,現在只能壓下心中的擔憂,回去照顧自家發燒的人了。
這一晚上,沒人再鬧事。
葉疏桐他們即便是多備了一些糧食,也不可能足夠這兩百多個人吃。
昨天晚上就吃了一頓,今天一早就不剩下多少了。
眾人吃了一個水飽,立刻起身趕路。
至於那些高燒不退的人,要是沒人管,就扔在原地等死,反正李肆是不可能管的。
沒辦法,他們的家人只能揹著他們走在最後。
葉疏桐發現,那些曾經高貴的夫人姑娘,少爺老爺,現在已經拋棄廉恥。
經過昨天晚上之後,有些人,已經破罐子破摔,放棄道德綁架,開始上手明搶。
就比如今天早晨,丁氏他們送過去糧食,本來就剩的不多,分下來的就更少。
有個小姑娘端著碗剛喝了一口,就被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搶過了碗,三兩口給吃完了。
那小姑娘氣的哇哇大哭,小姑娘的家長也準備找那小男孩理論。
可是那小男孩的家裡面男人多,武力值高,就算那小姑娘的家長找來理論,人家也絲毫不慌,還嘲諷那小姑娘自己沒本事,保不住自己的飯碗。
士可忍孰不可忍,就算自己武力值不如對方,那小姑娘的家裡人也準備背水一戰。
誰知道他們剛準備動手,李肆的鞭子就抽了過來。
“少給我鬧事,吃完飯趕緊趕路!”
就這樣,流放人員開始以家庭為單位成為小團體,各自為戰。
李肆可不管他們如何爭鬥,只管在他們爭鬥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