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安睡天,細密的雨滴敲打屋簷,自成一首安眠曲。
葉疏桐躺在暖和和的被子裡,只覺得此刻十分愜意。
那聲音來的突兀,葉疏桐被嚇了一個激靈,直接醒了過來。
銀子衝著隔壁叫起來。
芳平趕緊起身安撫一下它,隨後便對葉疏桐說道:“我過去看看,出什麼事兒了。”
宋延璟看了一眼張兵,張兵立刻會意,也撐著傘走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芳平跟張兵才回來。
剛進門,芳平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是隔壁一個姑娘不好了。
聽說昨天淋雨之後就發燒了,吃了藥見好了一些的。
可是今天中午吃完飯之後,突然就開始渾身抽搐,眼見著出氣多進氣少,都說她熬不過今晚。
唉……,那姑娘漂亮的很,聽說才不過十六歲,花兒一樣的年紀,竟然……”
芳平這樣說,眾人都沉默了。
是啊,要不是這一場流放,那姑娘過上個一年兩年也該成親了,如今就要死在這半路上,怎麼不叫人惋惜呢。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會兒功夫,那邊又傳來喧譁聲。
葉疏桐聽到了幾個關鍵字:請大夫,銀子,能救活什麼的。
芳平聽到這樣的話,立刻撐著傘又出去了。
沒一會兒她就回來了。
這一次她更沮喪:“人沒了,那些衙役怕村民們嫌晦氣,不願意借房子,要把那姑娘扔出去。
她爹孃苦苦哀求,想要找個地方把她埋了,李肆不準,說這事兒他們會幫著辦好。”
葉疏桐總覺得事情有古怪,前腳那黃有志想要人陪葬,後腳就有個姑娘沒了,這樣巧合?
會不會是李肆跟那個黃有志做了什麼交易?
她叫過宋延璟,把自己的懷疑說了。
宋延璟也覺得奇怪,便說道:“那今天晚上,我叫劉達王其過去看看。”
葉疏桐點點頭,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這一下午,葉疏桐心裡頭都在想著這件事,就算是躺在床上,也沒睡著。
宋延璟拍拍她的肩膀:“沒事兒,別擔心太多,不管什麼事兒,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而且,這個黃家村的人,也不全都姓黃,有幾家外姓人,到晚上,就讓他們兩個人分頭行動,必定能問出什麼來。”
葉疏桐點點頭:“若他們真的有什麼事兒,咱們能做什麼?”
“到時候再看吧。”
宋延璟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現在情況未明,有些事情不好下定論。
晚飯過後,王其跟劉達分頭行動,打聽訊息去了。
一直到半夜,那兩個人才回來。
“怎麼樣?”
宋延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訊息,葉疏桐也在一邊等著。
林家將來是芳平的婆家,也算是自己人,被人欺負了,要是不還回去,那也太憋屈了。
燭光下,劉達跟王其臉色很不好看。
劉達咳嗽了一聲,主動說起來。
“我去的是村長黃有志家。
去的時候,他家正對著棺材在舉行一種神秘的儀式。
我看了,那棺材裡有兩個人,而且都穿著紅衣。
裡面躺著的那個姑娘,就是今天中午沒的那個。”
說到這裡,劉達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實在是那場面有些嚇人。
“後來那儀式舉行完了之後,他們就把棺材合上了。
別家的人離開之後,那夫妻倆這才回屋開始說起話來。
黃有志那媳婦,嫌棄棺材裡的那個姑娘不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