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這話說完,長雲郡主站起來大笑。
“你笑什麼!”李氏頭皮發麻,耿思柔怎麼回事,和離後這麼奇怪。
耿思柔是郡主,從小被大長公主嬌寵長大,在京中素有頑劣名聲。
當日她一眼相中洛淵,才按照他的喜好出現在他的身邊。
洛淵少年時期便在沙場廝殺,見慣了力量與力量的對決,回京成親就是想娶一個溫柔體貼的妻子。
長雲郡主知道這個訊息後,常常在洛淵出現的地方出沒,有一次還找人扮登徒子,想栽個救命之恩在他身上,屆時再來個以身相許。
這件事情被她做成了,也如願嫁給了洛淵。
裝溫柔便裝了將近二十年,她都要忘記曾經的樣子。
“你要做什麼?”李氏皺眉,“如此沒有教養,你——”
啪——
一耳光甩在她的臉上。
李氏懵了。
“你這老婦,在本郡主面前呼來喝去,給你醒醒腦袋。往常我讓你敬你,因為你是我名義上的婆母,你是如何坐到將軍夫人的位置,你心知肚明。收起你們那一肚子壞水,再對謙兒動手,洛淵來了也救不了你!”
“是嗎?”
穩重成熟的男聲在外面響起,隨即洛淵出現在庭院當中。
“郡主真是威風!原來這才是郡主真面目,想必裝得很辛苦吧?”
“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應該知曉我是何性子,裝了這些年,我也不想裝了。當年成親的時候,你曾在我母親那裡簽下契約,你若是隻有我一人,我嫁妝產出的三分之一會給洛家,直到我百年之後。從你有了二房開始,按理這些便不再作數。”
長雲郡主退了兩步又坐回原位。
洛天韻瞧見她的後背,忍不住喊了一聲,“父親,娘她——”
“韻兒,不要插嘴!”長雲郡主制止,眼裡沒有任何情意,“今日洛老夫人上門便說二房的公子是謙兒害的,不知是何道理?”
李氏:“”
當然是上門來找茬。
若是洛靖謙在,取他的血比那個木牌子還要好用。
這些話,李氏不敢說出口而已。
洛淵站在正中間,面露疑惑,“母親,一件小事,你犯不著動怒,等謙兒回來,我同他說。”
“我今日過來主要是問問那個莊子的事情,當初不是說歸到你名下,為何郡主說話不算話?”李氏說完,覷了長雲郡主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如此厚臉皮,長雲郡主沒忍住,開始嘲諷,“呵!佔便宜佔習慣了,還真把所有東西都當成你洛家的所有之物了。洛老夫人這番作態,真該讓其他權貴人家的老封君瞧一瞧。”
洛淵深知這個繼母的性子,並未說話,彷彿沒有聽到此事。
李氏面露委屈,“這是你親自說的啊!那年中秋月圓家宴,你說清霜山山腳下的莊子有定國公一個,如今還反悔,不怕京城中人嘲笑皇室。”
“母親慎言!不可妄議皇室。”
“不可妄議?國公爺不知道吧,洛老夫人在本郡主面前沒少擺婆婆的譜,你說這些事情若是被我母親我皇上表哥知道,該怎麼懲治?莫說一個誥命夫人,洛老將軍都要吃掛落。”
長雲郡主從未提起過這些事情,洛淵一直以為洛家幾房的人相處不錯。
直到這次和離,才發現並非如此。
剛要勸慰幾句,洛淵捂住胸口,面色蒼白。
“父親,你怎麼了?”洛天韻瞧著他不對勁兒,不由問了一句。
父母和離,他們兄妹跟了母親,可她與妹妹對父親仍有孺慕之情。
她們父親是大將軍,是戰神,是定國公。隨便拎出一個名頭,那些閨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