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翠音就站在銀杏樹下,眼睛一直注視著樹心處。
那裡不對勁兒。
昨夜就已經有些古怪。
他們二人修煉的時候,無意間靈力融合淬鍊又重新被他們吸收,迴圈往復。
這其中就有銀杏樹的功勞。
他們已經驗證過。
否則,誰也不會跑到銀杏樹樹尖上去入定。
可惜,銀杏樹狡猾,並未出現異動。
木魚回到腰間,又變成小黃球。
上面的裂紋,昨夜也修復了一條。
韓翠音沒再停留,轉身回了木屋。
待她走後,銀杏樹的葉子們又全部顫抖發出沙沙的聲音,似乎在嘲笑。
這一切,無人留意。
小木屋裡,另外幾人已經休息。
她的房間最大,裡面已經簡單佈置了一下。
這裡只當做臨時落腳地。
以後,山頂這裡好好佈局,到時候肯定比聽風小築舒坦。
她起初最中意的是別院的位置。
修煉無聊的時候,還可以泛舟湖上,蓮花開了,還能採蓮。
只是潭底有那個前輩,之前還被這個前輩救了,她這會兒也不好搶地盤。
只能退而求其次,好好佈置山頂這裡。
韓翠音回房後,躺在竹躺椅上,又取出那枚石珠。
幾個光屏出現在她眼前。
韓府那裡,還是老樣子,女眷們說一會兒話就各回各家。
這會兒是晚上,也沒那麼多宅鬥戲可看。
點開開明侯府那塊光幕,就有意思許多。
盧城不知道在哪裡,那邊一片漆黑,似乎在聽牆角。
“侯爺,您要請立世子,不同蕊嬪娘娘商量一下?”
侯夫人年紀比開明侯要小上十幾歲,老夫少妻,正是招人疼的配置。
“有什麼好商量的!老二穩重,到了哪裡都能混得不錯。老大唉,怪我!”
順著盧城的視角,屋中的情況也投到光幕上面。
開明侯是個美男子。
前世的時候,她遠遠地見到過。
那人年輕時的風姿要是放在韓臻那會兒,恐怕沒有韓臻什麼事了。
娶當朝異姓王嫡女,這個餡餅怎麼會砸到韓臻頭上。
“侯爺,你可不能被老二迷惑,放著嫡長子不立,那可讓人笑話。”
“嫡長子也得立起來啊!你瞧瞧他乾的都是什麼事!”
開明侯皺著眉頭,整張臉陰雲密佈。
“妾身倒是聽說了。大爺也只是禍害自家的丫鬟,沒有去外面禍害大家閨秀,已經不錯了。”
盧城的夫人,自從放回來之後,便一病不起。
就算康健的時候,也無法約束盧城亂來,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胡鬧。
如今病了,更無人約束於他,自然放縱。
韓翠音瞧著,都不由佩服這個侯夫人。
侯夫人家世不顯,這心機手段,可不比旁人差。
“前世好像是侯夫人的兒子襲了爵。”
她這邊有印象,完全是因為侯夫人的兒子是個狠角色。
這人在皇帝跟前很得信任。
盧城前世不知犯了何事,全家被流放。
盧二爺被另一個皇妃家的兄弟設套,丟了差事。
只剩盧三爺,先前暗中為皇帝辦事,後來過了明路。
開明侯只能選盧三爺做世子。
這任侯夫人家世最差,她卻是笑到最後的人。
韓翠音關掉光幕,思忖一會兒,有了決斷。
盧城這人心思縝密,由他來對付韓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