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氏吃著景長寧夾給她的一個雞翅膀臉有點紅,很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就是我什麼都不會,感覺好沒用,辛苦大嫂和二嫂了。”
剛剛煮飯的時候,她也想去幫忙來著,可是就算燒火也被糖霜和封姨娘搶了,而且她也不能確定自己真的能把柴燒著,現在覺得自己真的是沒用的人,就是跟著吃白食的,跟個累贅一樣。
“你怎麼沒做?不是跟我們一起端菜了嗎?哈哈!”
“就是,弟妹你知書達理的,那像我們兩個大老粗,以後到了嶺南,孩子們還指望你和三叔教導呢。”
“就是,你別不好意思,不然我們這做奴婢的更不敢吃了。”三個姨娘嘴巴里吃得噴香,但是也沒覺得多不好意思,她們不是不會煮,只是剛剛也沒搶得上,現在吃了更不敢確信自己能煮出這樣的好味道來。只想著等下吃完了搶著去洗碗和拎熱水,好歹也做點事,把其他活幹了就是,反正也沒有誰會怪罪。
相比起他們和二叔公這邊都吃了飽飯,大通鋪裡的其樂融融,另外那兩房可以說是一個個心情陰鬱,更是起了不少口角。
景永強這一房還好,雖然說帶出來的銀子不多,可是一個個都很孝順,兄友弟恭還算和氣。官差一說可以出去購買東西,大家就把銀子銀票都集中到了一起,林林總總算起來,連一些值錢的髮飾什麼的,怎麼也值個兩三百兩。
雖說沒有了婆母,可是他們家嫡親的兩個兒媳平時也是節省當家,直接把必須的東西一樣樣列出來,他們只能出去一個人,本來派出去的就是大房媳婦,可是由於沒有跟上莊氏他們一起,又擔心不安全,加上買的東西多,乾脆塞了點銀子給刀疤臉,到底多出去了一個男人。
他們家買回來的東西跟二叔公家的差不多,由於沒有捨得買板車,主要也是不知道可以買,最後還是花十個銅板,僱了輛牛車給送回來的。
老族長那一房可就一言難盡了,吵哄哄的都快天黑了才出去。本來他們這一房人就是最多的,平時生活也算過得去,至少也是可以呼奴喚婢的。
可是籌集銀子的時候一個個都往後縮,即使是老族長也是裝窮,叫他那老妻拿出來了二十兩銀子,其他本來不至於那麼摳搜的人得了響應,是誰都不會越過家裡的長輩去,有的說啥都沒拿出來,即使拿出來的也都是稀稀拉拉的碎銀,扒拉到一起一共也不過五十兩,把老族長的臉都拉垮了,但是又沒到搜身的地步,也只能叼著個菸斗生悶氣。
他這種性子也教不出什麼好兒子,兒子和兒媳平時都是好吃懶做、偷奸耍懶的,看到才這麼一點銀子也沒有人主動說去購買東西,進了屋直接就往大通鋪上躺,更是連要買什麼都沒有人出主意,只有小一點的孩子鬧著說露營太冷,鬧著要棉衣棉褲。
老兩口都知道,這些兒子兒媳手上肯定都攥著銀子,他作為族長又是這一房的當家人,為人自私自利,就是佔了個長字。平時從大將軍府領回來的銀子也沒少剋扣在自己手上,所以平時對子孫手縫還是挺松的,更是缺乏管教。
就是他自己鞋底裡也藏著五百兩銀票呢,他那摳摳搜搜的老妻更不用說了,看他平時喜歡出去沾花惹草,管不住他的心就喜歡摳他的銀子。
從查封大將軍府的時候開始,他們就得到了訊息,那麼長的時間,誰不是想著法子藏銀子銀票的?兒子兒媳身上沒有個百八十兩,他都不信。
看沒有人主動出門,最後還是老族長拍板,要兩個嫡出兒子出去購置東西,可是臨出門五十兩銀子還不給全部拿走,說是還要留一半保命把他剋扣下來了。
最後兩個兒子,每個人背上揹回來兩床被褥,再就是每人手上提了兩大包衣服鞋子,糧食都沒買多少,碗也只買了七八個,真的是夠摳的。
按他們的想法,反正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