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再怎麼狂怒,面對壓力,他還是不得不照做。
狠狠的用大拇指壓了下去。
感覺到他的故意,沈月半點不在意。
穩穩當當的的拿住,等他沾紅泥。
拿開印了紅印泥的大拇指。一臉洩憤一樣,把手摁在欠條上。
立馬把裝著印泥的盒子裝進懷裡,實則丟進空間。
把欠條收起來疊放整齊。
就在這時,慕容凌峰歪頭湊近了她。
陰冷的眯了眯眼朝她低聲,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威脅道:“賤人,你給我等著。”
沈月收欠條的手一頓,小臉依舊保持著若無其事,可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腳底下,只見她精準的轉身下腳一踩。
慕容凌峰只覺腳背傳來一陣極致鑽心的疼。
他臉色瞬間蒼白,頭緩緩低下一看。
再抬頭看沈月,臉色極其痛苦冷戾:“你……”
你字開口間,沈月又一個用力碾壓。
只聽骨頭脆弱的咔嚓一聲響。
在他痛叫出口前,她眸光轉冷的凜了他一眼:“三殿下,民婦是不是給你臉了?”
看著她眼底明晃晃的冷意,慕容凌峰心底不由駭然痛喊聲硬生生憋了回去。
出口依然只有一個“你……”字
“你什麼你,三殿下可要記住了,民婦的微笑,有時候不一定是禮貌,也有可能是一種警告。”
說完,沈月敷衍的再給皇帝行了禮:“民婦告退。”
說完,也不等皇帝說話,他轉身直徑出了縣令府。
隨著沈月背影消失在眾人面前,大家像是能呼吸了一樣。
“呼~皇上,臣怎麼覺得,這沈氏不是普通人呢?”
蘇將軍向來有什麼說什麼。
方才他就覺得沈氏發怒的時候空氣中的彷彿有什麼在壓制著自己。
他不知道,這就是身為修仙者對普通凡人的等級壓制。
在真正的修仙者面前,再厲害的武林高手,也只能叫她爹。
有這種感覺的不止他一個。
看著沈月離開的方向,慕容浩軒眼底閃過一絲探究。
蘇騰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
————
夕陽西下,餘暉漸漸下去。
明賢書院的後院一個小院落內。
身穿淺綠羅裙的小桃提著滿桶水一步一步艱難的跟在劉婉兒身後。
小心翼翼的動作生怕桶裡的水濺到身上的衣裙。
看她家小姐自顧自走,忙邊喊:“小姐,你慢點兒啊。”
前面的柳婉兒思緒飄遠,壓根就沒聽到她說的話。
小桃好不容易把水桶提到小花園裡。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小姐你為什麼種這麼多花呀?以前你只是買一兩盆回來欣賞而已。”
如今倒像是中了邪似的。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
雖然她跟自家小姐從小一起長大的,但還有的尊卑她是知道的。
聽著丫鬟叨叨的聲音。
劉婉兒終於有了一點反應。
她紅唇抿得緊緊的,半晌把水勺裡的水淋到花盆裡,等把花盆裡的花根浸溼,這才起身說了一句跟她如今問的問題不相關的事。
“你說上次那個漂亮姐姐怎麼就跟消失了似的?”
她跟小桃去了好多趟西街上,來來回回巡了幾次也沒有見過沈月姐姐。
而且她聽說沈月姐姐真的是顧言的媳婦兒。
不過打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她自己聽說兩人和離了。
顧言被抓到了大牢裡的訊息一段時間前更是傳遍了整個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