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忙站起身來,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一臉緊張:“皇,皇上恕罪,沈,沈氏定然是見到天子之姿,緊張了,還,還請皇上恕罪,莫要怪罪沈氏的無理。”
磕磕巴巴說完,鄧子文伏首在地。
沈月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怕這皇帝。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才是那個不正常的人。
這裡是古代。
而她活在現代二十多年,一下轉換古代思維,去對一個古人伏地叩首確實做不來。
可鄧子文不是。
他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且還是這皇帝的官員。
這麼一想,在這皇權是資本的時代,僅是七品的鄧子文害怕皇帝也就正常了。
對於其他人的氣急敗壞,慕容浩軒充耳不聞,反倒是和藹的揮了揮手,示意鄧子文起來。
這才嘴角微揚看沈月,淡笑道:“不跪也無妨,不過朕,倒是對你方才說的一句話感興趣。”
“你方才說,朕不在意你這些虛禮,更應該在意實事。
“那麼…你覺得何為實事?”
沈月:……
那不過是我隨口一說。
你還當真了。
不過,話都說了,忽悠人也得忽悠到底。
想了想,她說:“民女認為,真正的實事是讓百姓乃全民安居樂業,而非是大家追求這些表面的跪拜形式。”
說完,還目光堅定地看著慕容浩軒。
動不動就行跪拜禮,多浪費說話的時間。
慕容浩軒神色凝視著她,半晌眼中才閃過一抹讚賞,“好,說得好。”
“不過……你可知在朕面前如此無禮,可是大罪。”
沈月不知道他是真要生氣,還是假要生氣,一時拿不定主意,微微皺了皺眉拱手道:“行吧,民女知罪,但民女所言皆是發自內心,望皇上恕罪。”
慕容浩軒看她那憋屈的樣子,不由得想笑。
“罷了,朕念你是初次見面,便不追究了,而且你所說的也不無道理。”
他這大秦,所求可不就是百姓能安居樂業嗎?
一旁的林相臉色十分難看,看著開懷的皇上,他實在無法理解。
這女人都這麼如此不知尊卑了,皇上不生氣不說,還這麼的賞識她。
“皇上,這沈氏固然有兩分能耐,可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恐能當大任。”林相說完這話,看向沈月的眼神不加掩飾的鄙夷繼續道:“興許您要找的靈瓜主人也不是她。”
這樣無禮的婦人,他是半點不信她有這麼大能耐的。
沈月:靈瓜主人?
所以……是她的西瓜已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傳入了皇宮?
不過想想歐陽家的身份又覺得正常了。
想到這裡,沈月挺直了腰桿看向說話的老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看著沈月一副湊近乎的樣,林相不屑的眼神瞪了她一眼,隨即“哼。”了一聲。
看這老男人滿臉傲氣,沈月也不介意,不過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散了。
淡淡回答他之前的問題道:“這位大人,有句老話說的好,不知真相不予評論。你這麼一大把年紀,搞不清楚靈瓜是不是我所種,就妄自猜測怕是不好吧?”
“你……”林相氣結:“你這小婦人倒是牙尖嘴利老夫在朝當官二十載,難不成老夫還會平白冤枉你不成?”
沈月聳了聳肩:“那誰又能說的定呢?”
縣令府不算很大,所以這裡的正廳也沒多大。
左右兩邊除了靠近皇帝的位置坐下了一同隨行微服私訪的高品階官員外,僅有的一些小官員都只能站著。
沈月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