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皺眉。
看他這樣,秦微兒再也受不住,甩袖掩面大聲哭泣的跑進了屋裡,作勢去收拾東西。
租來的馬車還在,車上還有些許今兒花了兩百兩買來的花盆。
若是以往顧言肯定著急心疼的去哄人了。
可他這會正心煩意亂,想不通沈月為何突然變化這麼大,又為何突然如此有錢。
聽她這麼說也實在沒心情安慰她。
見她進了屋裡也不當回事。
總之人是睡到手了,錢也給他買了二十畝水田,怎麼著薇兒也不會離開他。
顧言下意識就是篤定的這麼想。
顧陳氏見準兒媳婦跟兒子鬧了彆扭,有些不高興。
關鍵是那賤人竟然敢給她兒子甩臉色。
“我說,那家媳婦還敢給自己男人這麼大臉色看的,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屋裡的秦薇兒一聽,哭得更大聲了。
特別是聽到婆婆說完,顧言一句話也沒有替她說,更沒有護著她。
當即傷心的埋頭進被子裡失聲痛哭。
聽她越哭越大聲,彷彿受了老大委屈的樣。
顧陳氏癟了癟嘴。
轉頭又狐疑的看著從進了院裡就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兒子:“兒啊,你不是說今兒個回書院嗎?怎麼這麼晚又回來了?”
看兒子滿臉疲憊的樣,她又關心道:“你們用過膳了沒?沒用娘去給你下碗麵吃。”
“沒。”顧言終於捨得說話了。
“我,娘。你說我跟沈月和離是不是做錯了?”
“什麼錯不錯的?”顧陳氏一聽他提起沈月,就忍不住咬牙切齒:“那賤蹄子就不是個生兒子的命。兒子啊娘跟你說,那沈月就是個掃把星。可別想她了知道嗎?”
“掃把星嗎?”顧言喃喃自語。
他看著他娘,語氣裡有著一絲疑問和自我懷疑:“娘。沈月發財了,如果她是掃把星為什麼剛跟兒子和離她就發財?還……還認識了那樣尊貴的歐陽家人。”
想到她走得那樣乾脆,在他面前都能毫不留戀的轉身跟著別的男人走。
沈月,沈月,沈月……
沈月她……是不是早就不愛他了?
“什麼?”顧陳氏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兒子竟然說沈月那掃把星發財了?
不對,應該是她聽錯了。
顧陳氏覺得應該是聽錯了,所以又問了一次確認道:“兒子,你剛是說沈月那賤蹄子發財了?”
顧言神色突然頹廢了下來:“是,發財了。”
應該算吧,一千兩說拿出來就拿出來。
一聽,確定自己剛才沒有聽錯,顧陳氏瞪大眼睛:“她一個掃把星,發什麼財?還有尊貴的歐陽家人,那又是什麼貴人?”
從兒子嘴裡得知沈月發橫財的顧陳氏怔愣片刻,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整個人老臉激動的顫抖。
“那掃把星若是真的發財,那可不就咱們顧家發財了?”
哎呦喂,沒想到那掃把星還有時來運轉的時候。
想著,她又仔仔細細的問了一遍兒子。
顧言看著他娘激動的樣,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但下意識的還是把今天在酒樓的事和西街沈月買花的事全部說了一遍。
聽完他說的事,顧陳氏老臉滿頭大汗,激動的恨不能原地踏步起跳。
她激動的來回在堂屋走動,手拍了拍:“哎呦喂,要是真像兒子你說的,那沈月指定是攀上了那歐陽家的貴人了。”
顧言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他想不通,沈月是怎麼認識歐陽家的公子的。
“這樣,今天太晚了,明兒個我們去找沈月那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