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月話落即將轉身回屋想去抱依舊還在哭泣的大丫二丫時。
秦微兒莫名焦急的拉了拉顧言的衣袖。
顧言回過神來朝沈月喊:“沈月你站住。”
沈月轉頭前,唇角微勾轉瞬即逝。
只見他氣憤不平:“你……”
還沒開口,對上沈月那凌厲的眼神,他突然把想說的話改道:“好,我答應你和離,嫁妝錢也全部歸於你。但是大丫二丫你也必須得全部把她們帶走。”
他絕對不會養那兩個丫頭片子,省的在家裡還浪費糧食。
也礙了他心愛之人的眼。
聽著兒子只不過是秦微兒那青樓女子耳語幾番,她兒就同意和離並且把顧家的水田全部讓沈月這賤人帶走。
顧陳氏再也受不住嗷的一聲跑到他面前,一連打了好幾次罵道:“兒呀,你真是糊塗啊,你怎能讓她把水田帶走?若是如此,以後我們孤兒寡母的,該怎麼辦?你糊塗啊……”
她哭的老臉淚流滿面,顧言心煩氣躁:“娘,你冷靜點。”
顧陳氏聽不進去,她甚至覺得不夠解氣一般,轉身奔向沈月老臉扭曲怒怒而視惡狠狠道:“沈月,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掃把星,怪不得會克父克母,剋死你爹孃,你走你走,我顧家再也不歡迎你。”
沈月不僅沒走,反而冷冷的看著她逼近兩步:“再說一句試試。”
顧陳氏下意識倒退。
沈月突的抬頭看她:“我走可以但得把你頭頂上的那隻銀釵還回來。”
那是原身孃親在原身及笄之際的時候送給她的及笄之禮。
這老妖婆也是夠不要臉,哄騙她借去戴戴就算了。
還一戴就是三年,還無歸期,如今更是明晃晃的戴在頭頂最上方,要多耀眼有多耀眼。
顧陳氏看她緊盯著自己的頭髮,伸手摸住簪子一臉防備:“這是我的。”
到了她手裡還想拿回去,不行,想都別想。
看她這樣,沈月沒有理會,只見她不急不緩看向一旁的村長:“村長若是婆家昧下女子嫁妝應如何?”
李錦程思索片刻,信誓旦旦:“情節過重者下獄半月餘,一個銀簪子嘛……”
他作勢又思索一番:“約麼二三兩銀子,足以讓這你婆婆吃一番苦頭了。”
李錦程絕不承認他就是故意的。
因為這老潑婦著實不把他放眼裡了些。
怎麼說他也是有功名在身的,比之顧言這小子,自己也是個秀才啊,雖然多年不趕考,安心做靈山莊村長,但他也是熟讀詩書熟讀大秦律法的。
聽著兩人你來我往就把自己的罪名定下一般,顧陳氏著實又被嚇了一跳。
她瞪大眼睛:怎麼能這樣?
又心虛的想,若是自己真被抓去牢裡待一天,那出來名聲沒有了不說怕是莊子裡的老孃們都得排擠她顧家。
顧言也是知道律法的,看他娘這般愛財如命,趕緊上前把趁她不備把銀簪子摘了下來狠狠地丟向沈月,在不堪受辱:“夠了,沈月你一而再再而三,再得寸進尺,就大家都別想好好的。”
說著許是太用勁,他扯疼了臉上的傷痕倒吸一口氣。
“嘶……”
想到剛才被她打了一頓,他又忍不住眼色陰鬱了起來。
“沈月,我倒要看看你帶著兩個丫頭片子又該如何過活。”
她一介婦道人家,難不成還能下地幹活不成?
沒有了他的功名在身免去朝廷賦稅,十幾畝水田除去賦稅,是夠她吃的,但前提她得種得了這麼多地。
他甚至又想,興許沈月種不了那麼多田地,屆時會後悔把水田還回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