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切,大鍋上的熱水已經熱了,小瓦罐上煮的粥也同時開始咕嘟咕嘟冒著泡,顯然也是開了。
怕水冒出來,沈月趕忙拿過用破衣服剪出來的抹布墊上,隔著抹布她才開啟瓦罐蓋子。
隨著沈月開啟瓦罐蓋子,一股濃郁的米香味瞬間拂面而來。
沈月眼底迸發驚喜:“好香啊。”
這水稻她可沒有淋靈泉水,聞著味道竟然一點也不比西瓜的味道差。
想到這裡,她看向大白菜。
心裡暗暗期待,也不知道放了大白菜進去的菜粥會不會更加好吃?
這般想著,耐心的等粥煮開花,沈月立馬把大白菜丁丁依次倒了進去,又加了一點鹽跟油,拿起木勺子迅速在瓦罐裡攪拌開來。
沈月不知道,隨著她開啟瓦罐蓋,濃郁的香味氣息早已經瀰漫到了隔壁,米粥的清香味無孔不入的縈繞在何家人的鼻尖,不僅何家,幾家離沈家院子近的都聞到了。
何大娘家最近,聞到的味道也是最濃郁。
大人還好,雖然饞但也能忍忍。
何大娘的小孫子就不行了,小男孩五六歲的年紀,哪裡控制得住自己?
立馬就嗷嗷叫著要吃:“娘,好香,是飯的味道,娘,我要吃飯,我要吃飯。”
何家小兒媳婦向來是個軟性子的,當即就看向自己男人,也就是何大娘的小兒子。
她試探的問:“相公,不如你去隔壁問問?”
他們家沒煮,那味道這麼近,又這麼香,那肯定就是隔壁在煮飯。
她想,去討一碗粥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回來就聽到左右鄰居講了沈月,怎麼在家門前對王大嬸幹了那些事的董文清,直接臉色鐵青的拒絕了。
“不去,別想著淨佔別人的便宜。”
又看向兒子臉色不愉道:“想吃,叫你娘給你煮。大男子漢,嚷嚷成何體統?”
董文清平日裡就在茶樓當小廝聽人吆五喝六,晚上下工就想清閒一下。
小寶也就是何大娘的小孫子,看他爹這兇巴巴的樣,嘴巴委屈的就是一癟:“哇哇哇……奶奶,爹爹好嚇人。”
董文清:……
眼看小孫子被兒子訓斥的哭鼻子了,何大娘氣結的上前拍了兒子一下:“你說說你,你這麼大聲跟小寶說話幹嘛?孩子嘴饞想吃東西不是正常的嗎,你小時候比他還嘴饞呢。”
董文清無語:“娘,你就慣著他吧。”
“隔壁沈月什麼人,今天我回來都聽說了。您這麼厲害,您去。”
想了想他還是覺得很氣,忍不住道:“不就是一碗飯嗎?叫月娘給他做不就成了,非得折騰去隔壁。我就說兩句,他還就哭鼻子了。”
董文清只覺得心累。
這都賴他,什麼都賴他。
也不看看隔壁那女人可是會拿鐮刀拼命的,萬一東西沒討要到,他被那瘋女人砍了咋辦?
一點也不知道為他想想。
何大娘聞言,並不相信今天從外人聽來的話:“我看沈月挺好的,何況她什麼人我不知道?你娘我從小看到大的丫頭。你就信了外頭那些碎嘴婆娘的話吧。”
說罷,不等兒子反駁,她單獨夾了一碗今天晚上做好的豆腐,出去前哄孫子說:“小寶乖,奶奶去你沈姑姑家看看去。”
其他董家人,包括董家大嫂都有些不滿。
婆婆夾了這麼多豆腐,那少吃的就是他們。
想著,她忍不住嘟囔一句:“真精貴。”
她兒子明明才是大孫子,卻不如一個小孫子得公公婆婆的寵。
何大娘聽見了,但腳步沒有停頓。
她來到沈月家門前就叩響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