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也萬分苦惱。
眼看著快要因他這番話氣成河豚,卻依舊一句抱怨也未說出口的少年,季求柘忍著笑意順毛:
“好啦,不逗你了。”
他一貫冷淡的眸裡難得露出幾分狡黠,“在本王眼裡,你怎樣都很可愛。”
可愛是何意?
岑雙聽不明白,但這兩個字都是寓意良好的形容,組合在一起總歸不會是貶義。
想到這些,他臉上悄然蒸騰起絲絲熱意。
空蕩的宮道上,一人含笑垂目,一人羞澀低眉,將這寂寥之處襯得亦多了幾分春色。
眼見雨越下越大,似要將天捅破一個窟窿。
季求柘不得不催促:“雨勢漸大,快些回去換身衣裳。”
“是,王爺。”
岑雙將傘遞給季求柘,卻沒被接過。
只聽男子用稀鬆平常的話語道:“傘你撐回去,你身子單薄,若是冒雨回去定要感染風寒。”
岑雙沉浸在這樣關切的話語裡,生出了幾分離別的愁苦。
他依依不捨和季求柘對視:“那就多謝王爺了。”
“嗯,快些將衣衫烤乾,切不可著涼。”
季求柘說完,衝一直遠遠墜在後面的小童招手,和他共乘一把傘。
“奴才告退。”
岑雙在季求柘的注視下轉身遠去。
季求柘目送著小太監瘦削的身影即將消失在盡頭,才帶著小廝踏出宮門。
岑雙撐著傘走了一段路又停下,轉頭,不捨地看著紫袍男子遠去的背影,只覺得這世界,也不全是充滿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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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好似遇見了……屬於他的那道光。
從今往後,他再也不敢隨意輕言生死,他怕萬一一語成讖,徒留遺憾。
*
王府。
管家永伯將一封書信呈給季求柘。
“王爺, 月清來信。”
季求柘放下毛筆,拆開信看了起來。
月清在來信中首先告訴季求柘一個喜訊,岑母的病已經開始好轉,後又說了他們在東域國遇到的難處。
岑母的身邊一直有人監視,想要悄無聲息帶走她恐怕不易,月清請示是否直接將那監視之人殺了了事。
季求柘卻不認同這個提議。
且不提那監視之人是誰的人,單憑月影他們三人想要在人生地不熟的東域國殺了人全身而退都是件難事。
與其這樣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如想個更有效的法子。
季求柘看完信,沉思片刻,心中就有了好主意。
既然他的人無法輕易將岑母帶來熹國,那就讓東域國人主動將岑母帶來即可。
他走筆龍蛇,復將寫好的信件交於永伯,吩咐道:“去,傳訊東域國暗樁,全力配合月清調遣,不得有誤。”
“是,王爺。”
永伯收好信件下去了。
於是三日後,風王府。
一身形肥碩男子正在園中矇眼撲香,“哎喲~美人兒,我的美人兒,你們別躲啊~讓本世子好好疼疼你們~”
“世子——不好了!”
:()快穿:反派是天命,主角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