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大理寺還存放有數千卷宗,大理寺卿昨日還同本王哭訴人手不足,各位大臣下了朝先別急著走,都去校對卷宗,也好為我熹國盡些綿力。”
“什麼?!”
幾位老臣聞言紛紛跳了起來。
他們之中歲數最小之人都已年過不惑,眼花手顫的,已是告老還鄉的年紀,好不容易熬到如此資歷,竟被攝政王這年輕人如此對待!
一長鬚老者更是直言:“攝政王明知我等年事已高,何必非要與我等過不去?”
“文大人此言差矣。”
季求柘輕呷了口香茶,不疾不徐反問:“爾等雖年事已高,可都是我朝肱骨之臣,於校對卷宗一事定是遊刃有餘,本王提出的建議十分合理。”
“還是說……”
他說著裝作驚訝反問:“難道文大人官至丞相,連做這點小事都已力不從心?”
“我……這……”文相今日算是真正領教攝政王的口才了。
往常他與這廝井水不犯河水,從未有過牽扯,只道他如傳言般人狠話不多,定是口才不好。
是他看走了眼。
然而,文相為官數十載,又何嘗不是隻老狐狸?
校對卷宗一事雖聽起來重要,卻並不複雜,換做尋常官吏亦能勝任,攝政王如此說,不過是在提醒他莫要多管閒事罷了。
可如今局面已然造成,他也真真是騎虎難下,身為一朝丞相的顏面又不允許他輕易向攝政王低頭。
眼見與季求柘說不通,文相換了個人,將這難解的題拋給小皇帝。
“皇上。”
文相拂著衣襬顫顫巍巍朝小皇帝跪了下去。
“老臣年事已高,校對卷宗實乃精細之活,老臣縱使有心,卻也無力,怕是要辜負皇上的信任了。”
“哎……文相,你這是做甚?”
小皇帝嘆了口氣,有些埋怨非要將自己捲入戰局的文相,也未有要叫人起來的意思。
他雖偏心皇叔,可這幫老臣卻於他登基之初給予過許多幫助,若無這些老臣支援,他無法如此輕易便登上帝位。
且這些老臣門生遍佈天下,他身為皇帝,自然要多幾分敬重。
文相這話,就是將他架在火上烤。
權衡再三,小皇帝只好觀察著皇叔的臉色,小心翼翼道:“皇叔,眾愛卿已入暮年,朕看今年科舉選出的一批人才可堪大用,卷宗一事可交由他們去辦,您看如何?”
季求柘自然是不可能叫季鋮為難的,但他今日有心要落文相面子,還好叫他明白哪些事該管,哪些事應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就是及季求柘之前為什麼要維持人設的原因。
身為攝政王,稍微做些出格之事總有些冥頑不靈的老頑固跳出來反對,煩不勝煩,可這些老臣雖迂腐,卻是大多數實打實為了朝廷辦事。
季求柘本不該如此不留情面。
然這次事關岑雙,他不得不在明面上做戲,打碎原主先前不近美色的固有印象。
而要如何將方才發生之事傳遍熹國,這幾個:()快穿:反派是天命,主角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