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救他之人本就是一名微末的小侍衛,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救個人還救出個冤孽來。
忙擺手搖頭,“冤枉啊,小人並無此意,實在是世子你有些過於重……”
“我呸!”
連碩狠狠推了小侍衛一把,“還敢頂嘴,來人啊,把他給本世子拖下去亂棍打死!”
“是。”
直到此時,連碩帶來的手下才得空湊上前,麻利架起小侍衛的胳膊就要將人拖走。
生怕晚一步就被世子追究護衛不利之罪。
“喂!這位連碩世子,你這麼做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一道清朗的聲音突然的打斷手下的動作。
“又是你!”連碩都要煩死這個處處和自己作對的人了。
“本世子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識相的最好給我乖乖閉嘴。”
“切,你以為我稀得管?”寶藍華服男子撇撇嘴,“還不是因為你太過可惡,在這橫行霸道,真拿我大熹國當你自己家的地盤了?!”
他這句話成功引起了本國百姓的不滿。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忍不住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就是,這位東域國世子未免太過狂妄了些,那侍衛乃是我們熹國人,容不得外人這麼欺負!”
“你們……你們這些平民懂什麼?”
連碩三番五次被落了面子,終於徹底爆發。
他掃視一圈,看向一直縮在熹國攝政王身邊,看似柔弱無辜,實則幸災樂禍的岑雙。
再想到自己此刻被所有人敵對,狼狽不堪的模樣,頓時怒氣上頭。
“你很得意是不是?”
他將一切過錯都歸責於岑雙,如若不是因為他,自己今日壓根不必出如此大丑!
“世子,您在說什麼?”
岑雙裝作害怕地往季求柘懷裡躲了躲。
“奴才方才一句話沒說,絕無嘲笑世子之意啊!”
話是這麼說,可只有連碩清楚瞧見了他嘴角那抹帶著明晃晃嘲諷的笑。
彷彿他此刻不是一國世子,而是戲班子裡供人觀看、戲耍的猴,全無半點尊嚴。
“啊啊啊——我讓你笑,你這個低賤的奴才!”
連碩終於破防,尖叫著朝岑雙撲去。
然而他忘了,岑雙此刻是有人罩著的。
他的拳腳還未碰上岑雙分毫,便被一股大力踹中胸口,痛得的倒飛出去,翻了幾個跟頭才堪堪止住。
“好!滾得好!”一枚銅錢被丟在連碩腦門上,力道之大,硬生生砸出一個紅色印子。
瞧見這一幕,圍觀眾人無不鬨笑出聲。
這下,這什勞子世子真成街上賣藝的猴了。
“大哥!”
風王府另外兩位公子見狀,連忙跳下船欲將連碩扶起。
其他人可以笑,但連碩代表的是整個風王府,他若出事,牽連的是整個風王府的臉面。
老七再也忍不住,質問季求柘:
“攝政王,你今日一再戲耍家兄,會否行事太過?我東域國男兒個個都是行事端正的血性好兒郎,即便有什麼話說的不和你心意,你也不該如此羞辱家兄,攝政王此舉,莫不是想挑起兩國爭端?”
他身後,身著白衣的另一個位王府公子眼皮都要翻上天了。
大哥和七哥看不清形勢,他雖然排行老十,卻是看得比這兩位哥哥更明白些。
他們如今人在熹國,行事張揚本便不妥,更何況連碩還公然侮辱傳聞中攝政王在意之人。
這兩人怕不是忘了,熹國攝政王鬼界修羅的名聲。
膽敢與這樣的人作對,真是找死!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