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薄雨霧都要被這倒打一耙的話氣笑了。
果然能和薄方糖攪合在一起,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原來是腦子不太好使。
一邊的餘伯揚也覺得這人有大病,蠢蠢欲動想要出頭,被薄雨霧一把拉住,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看向不敢抬頭看自己的薄方糖,語氣嘲諷:“薄方糖,你是這樣告訴他的?”
薄方糖不回答,只依附在顧乘朝身上,一副被薄雨霧嚇到了的模樣。
顧乘朝不悅擰眉:“事到臨頭你還敢恐嚇他?!虧方糖善良,還求我對你手下留情,現在看來,你根本不配。”
“哦?那你想怎麼樣?”
薄雨霧狀似好奇,眼眸裡卻沒有一絲溫度,彷彿結了冰。
跟在顧乘朝身後的其中一個普男搶答:
“自然是要是跪下,真心實意給方糖同學嗑幾個響頭,求得他的原諒咯。”
另一個附和道:“是啊,你也不要妄想耍什麼花招,不然哥幾個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薄雨霧聽著這番自信發言,一瞬間還以為自己不是在大學校園,而是在某條小巷。
他答應:好啊。”
餘伯揚瞬間急了,“雨霧!你在說什麼啊,你都沒打人你幹嘛答應他們這種侮辱人的條件?”
言語間竟是絲毫沒有懷疑薄雨霧打人的可能性。
薄雨霧沒想到他這麼相信自己,明明他們算起來並不熟悉,“你怎麼知道我沒打?”
“我就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
餘伯揚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說完看著薄雨霧冰冷的表情,又有點不確定,“不會真是你打的吧?”
“不是我。”薄雨霧搖頭。
“那他們把罪名強加給你,不會是不敢找正主報仇,覺得你好欺負嗎?”
餘伯揚瞬間t到真相。
薄雨霧點頭。
人啊,都是欺軟怕硬的。
兩人又開始旁若無人說小話,可把顧乘朝氣壞了。
他不耐煩道:“薄雨霧,不要以為你們拖延時間這件事就可以揭過去,今天你必須道歉,不然我們沒完。”
薄雨霧真誠發問:“你耳朵聾了嗎?我說不是我打的,你沒聽見?”
“不可能。”顧乘朝想也沒想就反駁,“方糖不會騙我,如果不是你那還有誰?他這麼人見人愛,只有你一個人看他不順眼。”
“瞎說。”
餘伯揚不服,“我就不愛他。”
“你!”顧乘朝氣結,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薄雨霧打斷了。
“是不是我打的,我的好弟弟就在現場,你直接問啊。”
如果換做往常,薄雨霧可能會嫌煩認下這件事,然後把這倆人一起揍一頓。
但他上午剛答應過季求柘這件事讓他來解決,薄雨霧也想感受一下被季求柘明目張膽偏愛的滋味。
“所以,”他看著薄方糖,“我的好弟弟,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薄方糖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之前是裝的,現在是真的害怕。
此時此刻,看見薄雨霧依舊淡定的臉,薄方糖突然想起那些年自己在對方手裡吃過無數虧的恐懼。
他怎麼忘了,薄雨霧從來都是個沉默的瘋子!
他沒撐住,從顧乘朝懷裡探出頭,“不,不是,不是你親手打的……但確實是因為你……”
“那,為什麼因為我被打?”薄雨霧追問。
薄方糖迎著薄雨霧淡漠的視線,只覺得早就痊癒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
還記得有一次他玩過火,燒掉老太太留下來的唯一一張遺照,薄雨霧發現後,硬生生扭斷了他一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