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這些散修是魚肉,但也不會任人刀俎。
“怎麼說..話呢!”二狗在一旁怒不可遏,連說話都利索了不少。
“嗯?”劉管事眉頭一皺頗有些不滿的瞪了一眼他,二狗頓時嚇得不敢再吭聲。
“那倒不會,不過最近嘛……我得告訴小道友一個不太好的訊息,小友可要仔細聽啊,在這次蟲災中發財的修士無一例外全部身亡,唯有小道友倖免於難。我告訴你這個訊息完全是出於對你的安全考慮,希望你能夠慎重考慮一下,最好將所知曉的一切都如實告知於我們。”
言罷,劉管事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嘴角帶著幾分戲謔之意望向他。
荀長壽臉色驟變,沉默了片刻後,正欲開口,卻見那男子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並迅速揮手在四周佈下一道簡易的隔音法陣。
隨後,他轉過身來,目光凝重地凝視著荀長壽。
確認一切準備就緒後,荀長壽才緩緩開口道:“兩個月前,我確實遭受了一次伏擊。在此之前,我的一個合作伙伴也不幸身亡。根據你們所說的,可以確定的是,的確有一群人在暗中伏擊我們這些受益者。”
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他們的具體目的究竟是什麼,我並不清楚。”
說完,他沉默了許久。
劉管事微微點頭,表示理解。
實際上,得到這樣的回答,也是在意料之中,畢竟這些練氣小修所知有限。
這審訊只是在瀚海宗弟子監督下進行的例行公事罷了。
隨後,劉管事微微一笑,善意地提醒道:“既然小友已經知曉這些情況,那麼我們就不再過多逗留了。還有咱們這對話,這關係到瀚海宗的事情,希望小友說出去。最後在提醒一下小友,近期最好減少外出活動,在這棚戶區裡,沒有人能夠確保你的人身安全。”
“多謝前輩的關心和提醒,在下心中自然明白。” 荀長壽恭敬地拱手道謝。
“走!” 那男子並未回禮,只是甩了甩道袍,直接帶著二狗轉身離開了。
這六管事說起話來倒是很親切,不過這骨子裡還是看不起他們這些散修的。
“特使你也聽見了,在這也問不到什麼,咱們走吧。” 荀長壽轉身對著那兩個身穿湛藍色道袍的男女修士恭敬地說道。
這些坊市的管事一般都屬於瀚海宗外門成員,對比內門要低一個檔次,自然要恭敬上許多。
“對啊!走吧師兄,這裡我真的一刻都待不下去了,真是太髒了。” 那女修士聽到這話,當即就待不住了,扯著男修士的衣襟撒嬌般地說道。
男修士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寵溺的笑容,他輕輕拍了拍女修士的手背以示安慰:“走,咱們這就走。”
說完這話,他轉過頭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對著劉管事說道:“劉管事,我和我師妹先行去歇息了,如果有事可以去坊市客棧找我們。”
說罷,他輕輕張開手掌,只見一葉精緻的綠色小舟悄然浮現於掌心之上。
他手臂一揮,將小舟丟擲,瞬間變大數倍,化作一艘小巧玲瓏的飛舟。
這飛舟的大小恰到好處,足以容納三四個人。
瀚海宗的男修和女修先後跳上綠色飛舟,很是親密地便靠在了一起。
跳上飛舟後,飛舟迅速啟動,化作一道綠色流光,如同流星劃過天際,向著遠方飛去。
望著兩人遠去的方向,劉管事拱手作揖,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瀚海宗的兩位修士走後,劉管事也沒待多久便招呼著二狗走了。
如此大的陣仗,自然引得周圍不少鄰居都駐足觀看。
此時,眾人都站在各自家門口,目光齊刷刷地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