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愕地看著荀長壽,滿臉的不可思議,似乎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竟會如此果斷地拒絕自己。
緊接著,藥效好像發揮了作用。
只見荀長壽雙目充血,渾身漲得通紅無比,面色更是猙獰得如同一隻狂暴的野獸。
推開周芸後,他也不顧夜色正濃,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
腳下步伐飛快,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在他看來,這女人並不比洪水猛獸差多少,甚至還要更加可怕。
夜晚的街道寂靜無聲,只有他急促的腳步聲在迴響。
他現在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遠離周芸這個危險的女人。
憑藉著自己為數不多的意識,荀長壽尋著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以如此速度,在徹底失去理智之前回到家也不是不可能。
趙權家裡,周芸依舊癱坐在地上,如此一頓操作下,她呆呆坐在原地,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她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剛烈的男子?
平常那些男子不是勾勾手指就乖乖前來,就是隨意被她使喚的。
就這一番行為,不禁讓她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那方面有些毛病。
不過從他剛剛的反應來看倒是不像,那就只能歸結於這人忍耐力異常的強了。
“跑了?這就跑了,你這都沒拿下他。”
一道嘲諷的聲音在周芸背後傳來打破了她的沉思。
如果荀長壽還在的話,一定會極為震驚。
循聲看去,這聲音的主人正是趙權,此時的他哪還有一點醉酒的模樣?
而且看這模樣,對這期間發生的事情那是一清二楚,如此看來,這明顯是針對荀長壽設的局啊。
這也就說得明白,飯前這趙權為什麼對著荀長壽說了一頓莫名其妙的話了。
“哼!你懂什麼,這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剛烈的男子。”
周芸迅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沒了外人在場,她也不再掩飾,嘴裡輕哼一聲說道。
看樣子,這兩人的關係倒不像是主從,這女子的地位還要隱隱高出幾分。
趙權微微眯起眼睛,不禁有些嘲弄地開口笑道:“你呀,就是太心急了。這荀道友可不是一般人,哪能這麼容易就被你得手。”
“你笑什麼笑,我失敗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周芸正滿心煩悶,這趙權竟在此時幸災樂禍地說風涼話,簡直是往槍口上撞。
直接冷哼一聲,嬌聲喝道,絲毫不給趙權面子。
“呃……”這一句話,直接把趙權給噎住了,確實,她失敗了對他沒什麼好處。
他既然設了這個局,那就是有目的的,沒有成功,自然就是目的沒有達到。
想到這,也不禁嘖嘖地嘆起氣來,心中安慰自己,以後吧,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不急不急。
只要解決了這荀長壽,那件事情大概也就夠了。
所以說急不得。
周芸則是撇了撇嘴,不服氣地說道:“我就不信了,還沒有我拿不下的男人。這次算他走運,下次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
此時的另一邊,荀長壽正一路狂奔往家趕。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呼吸也因藥物的作用而急促紊亂。
不知過了多久,模模糊糊之中,那熟悉的家門出現在眼前。
此時夜色尚淺,家裡還亮著燈光,顯然是還未入睡。
荀長壽幾乎是衝到門前的,一把推開家門,大聲喊道:“柳雲!柳雲!”
屋內正在和王曉如聊天的柳雲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慌忙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