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長壽心中忐忑,不敢有絲毫冒犯之舉,只得悄悄用餘光打量著賈師兄。
此人看上去約摸四十歲左右,身材高大卻略顯消瘦。
面容冷峻如刀刻,眼神中隱隱透露出一絲狡黠,仿若暗夜中的狐狸,敏銳而靈動。
頭髮整齊地束於腦後,幾縷髮絲悄然垂落在額前,為其增添了幾分不羈之感。
不得不承認,賈師兄生得極為帥氣,與他相比,趙權那糟老頭子一般的模樣,不知遜色了多少。
這賈師兄身著一襲深藍色長袍,衣襬處繡著精緻的花紋。
腰間繫著一條黑色腰帶,帶子上掛著一塊古樸的玉佩。
不過,這腰帶與玉佩明顯懸掛得有些寬鬆,多少還是讓荀長壽聯想到了剛剛的旖旎之聲。
儘管賈師兄此刻表現得極為鎮定自若,仿若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但那微微泛紅的耳根,以及雙腿之間隱隱的凸起,無不彰顯著剛剛那令人尷尬的一幕。
再看周芸,靜靜地站在一旁,雙頰緋紅如天邊晚霞,呼吸急促,胸口止不住的微微起伏。
髮絲略顯凌亂,幾縷散落在肩頭,如絲如縷,增添了幾分嫵媚。
衣衫也有些不整,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膚,若隱若現,不禁引人遐想。
雙手更是緊緊絞著衣角,目光時不時地瞟向趙權和荀長壽,又迅速移開,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媳婦一般。
不過,荀長壽卻總感覺她的一系列行為像是刻意裝出來的一樣。
“賈師兄,久等了。” 趙權拱手再次道歉打破了這有些尷尬的沉默。
依舊是那般平淡如水,面對如此明顯的漏洞,竟然沒有提出任何疑惑。
賈師兄面容稍稍緩和了一些,作勢清了清嗓子:“無妨,趙師弟,這位就是你說的荀道友吧。”
目光如炬,落在荀長壽身上,帶著一絲審視之意。
荀長壽趕忙抱拳行禮,恭敬地說道:“見過賈前輩。”
賈師兄微微頷首,語氣平淡地說道:“不必多禮。”
周芸趁機微微調整姿態,努力平復自己略顯急促的呼吸。
輕咳一聲後,嬌柔地開口說道:“哎呀,你們這是幹嘛呢,都站著。快坐快坐。”
聞言,荀長壽身形微微一頓,緩緩抬頭,將目光投向首座的賈師兄。
只見賈師兄輕輕擺手,說道:“坐吧!”
聽到這話,荀長壽這才尋了個就近的位置坐下。
趙權也依樣坐下。
明明是趙權的家,可此時賈師兄卻宛如這家的主人一般,氣場十足。
眾人落座後,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或許是心中有些發虛,賈師兄輕抿一口茶,率先打破沉默,竟主動誇讚起荀長壽來。
“聽趙師弟說,荀道友在修煉一途頗有天賦,今日一見,果然氣宇不凡。”
荀長壽頗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謙遜地回應道:“賈前輩過獎了,晚輩不過是一介散修,在修煉之途上尚有諸多不足,還有許多地方需要虛心學習。”
周芸恰在此時適時地插話道:“荀公子如此優秀,卻還這般謙虛,依我看呀,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眼神在荀長壽與賈師兄之間流轉,試圖緩和這略顯緊張的氣氛。
隨即,繼續說道:“你們先坐著,我去炒倆菜,咱們邊吃邊聊。”
聞言,賈師兄頓時喜笑顏開,臉上的笑容如春日暖陽般燦爛:“那感情好,好久沒嘗弟妹做的飯了,都有些想念了。”
周芸捂嘴輕笑,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語氣中帶著些許調侃:“既然能讓賈師兄如此惦記,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