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散修嘛,都不想惹上大麻煩,即使是他,要不是被強迫也不願意管這檔子事。
金大雷對荀長壽的看法並不在意,臉上始終“嘿嘿”直笑,很是熱情地擺擺手,邀請溫文雅走進屋內。
當他注意到溫文雅身上的傷勢時,想要上前攙扶,但卻被溫文雅冷漠地推開。
金大雷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連忙解釋道:“仙子莫怪,我剛剛一直在專心致志地煉丹,實在沒有留意到外面的動靜。這不一聽到您的聲音,我就立刻跑出來迎接了。”
這位金大雷雖然以販賣假藥為生,但一直自稱為煉丹師。
面對他的殷勤,溫文雅只是發出了一聲冷笑,並未做出太多回應,而是示意荀長壽將自己攙扶進房間裡面。
金大雷見狀,趕忙跑去撐起裡屋的房門,以便他們能更方便地進入。
一推開門,一股濃烈刺鼻的藥材味道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發黴潮溼的氣息。
兩人都不自覺地捂住了口鼻。
屋內光線昏暗,僅有一盞昏黃的油燈成為了唯一的光源,光芒搖曳不定,將周圍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金大雷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解釋道:“有點亂哈,就我自己一人在家,我也懶得收拾,這床鋪收拾的挺乾淨的,要不然湊活著坐坐?”
荀長壽不禁暗自吐槽,何止是有點亂,簡直就是髒亂差!比前身那個破爛住處也好不了多少啊!
只見地上散亂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有的裝著已經研磨好的藥材粉末,看樣子應該是他那壯陽藥。
還有些半成品的丹藥,從成色來看,只差幾分就要成功了。
一張長長的石桌佔據了中心,桌面上佈滿了劃痕和藥漬,卻也被擦拭得相對乾淨。
桌上擺放著一鼎青銅色的煉丹爐,丹爐旁邊還散亂的堆放著幾本泛黃的煉丹秘籍或筆記。
雖然有些亂了,但還是能看出這金大雷對煉丹還算上心。
屋內空間狹小且凌亂不堪,幾乎沒有可供立足之地,正如金大雷所言,唯有那張床鋪還算乾淨。
床鋪之上鋪陳著略顯陳舊的被褥,不過看上去還算整潔。
無需他人指示,金大雷主動將床鋪清理出來。
荀長壽連忙攙扶著溫文雅走到床邊,溫文雅心中雖有一絲嫌棄,但此時別無選擇,順勢地坐到床上,雙腿一盤,單手從儲物袋中取出數顆丹藥塞進嘴裡,然後雙手掐動法訣,五心朝天,開始運功療傷。
看到這一幕,荀長壽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尋了張空椅坐下。
儘管問題已經解決,但這位姑奶奶尚未開這金口,他自然不敢貿然離去。
外面雖然法術漫天飛,此處也相對安全一些,看來今晚只能在此將就過夜了。
環顧四周一番後,荀長壽帶著幾分調侃的口吻說道:“沒想到,金道友還真是有著成為煉丹師的毅力啊,看這樣子,似乎距離成功不遠了。”
金大雷一臉賤兮兮的笑容,擺著手說道:“哎,謬讚謬讚,只是閒著無聊隨便煉製了一些而已。”
荀長壽看著金大雷那副模樣,心中暗笑,但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金道友何必如此謙虛呢?就這堆積如山的丹灰,絕非短時間內能夠煉製出來的。”
說著,荀長壽的目光投向了角落裡的那堆丹灰雜質,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金大雷被荀長壽一語道破,頓時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他只能乾笑兩聲,不再說話。
荀長壽見金大雷不想再繼續談論此事,便也不再追問,直接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默默地運轉功法以恢復自己身上的傷勢。
他心裡清楚,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