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塗抹著藥膏,神情專注得如同在對待一件藝術品一般。
“哼,就你愛逞能。非得去找左迅聲的麻煩,把自己弄得一身傷,不然我哪用得著這麼擔心。”
語氣中滿是埋怨。
荀長壽看著這般模樣的柳雲,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好啦,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不過這次也算是徹底解決了左迅聲這個麻煩,以後應該能安穩一陣子了。”
“哼,好在這次沒受多重的傷,不然我可不會輕易饒過你。”
柳雲嬌哼一聲,順勢伸手掐住荀長壽腰間的軟肉,想要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可她使了半天勁兒,卻發現根本掐不動,不禁有些氣惱。
荀長壽看到這一幕,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就他這肉體強度,都能硬抗上品法器的攻擊,柳雲這點手勁兒,想要捏痛他還早著呢。
伸手握住柳雲的手,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輕聲說道:“放心吧,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我還是會這麼做,誰讓他做事那麼絕,就該給他個教訓。”
柳雲的臉微微泛紅,剛想開口說些什麼。
“咳咳。”一聲輕輕的咳嗽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氛圍。
聽到這個聲音,兩人急忙分開緊緊相扣的雙手,動作一致地尷尬笑了笑。
真是入戲太深了,旁邊還有人呢,都給忘了。
旁邊的人自然是王曉如,此時的王曉如看著兩人在這兒你儂我儂的,一點都不避諱,把她看得臉都綠了。
王曉如輕咬嘴唇,極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荀大哥,雲姐,你們……你們多少也得注意一下呀。”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澀。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她和柳雲的關係早已變得親如姐妹,說起話來十分親暱,無需藏著掖著。
荀長壽有些難為情地撓了撓頭,說道:“不好意思啊,剛剛沒太注意到。”
柳雲則紅著臉低下了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這般羞澀的模樣,讓王曉如都有些恍惚。
白天那個潑辣的雲姐與晚上這個充滿女人味的雲姐,兩者之間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讓王曉如有點不敢確定到底哪一個是真正的她。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王曉如率先開口問道:“荀大哥,你出去這麼久了,有沒有我父親的線索?”
她滿臉焦急地看向荀長壽,若不是心中一直掛念著父親,她著實不想打擾眼前這兩人的親密。
“對呀,長壽,有線索了嗎?”
柳雲也在一旁幫著詢問。
聽到這話,荀長壽的眉間閃過一絲憂慮,嘴唇微微張開,可話到了嘴邊卻一時間難以啟齒。
他擔心曉如無法接受她父親已經出家的事實。
見他這般模樣,曉如更加焦急了,眼角都急出了淚花,她急忙問道:“荀大哥,你快說呀,不管是什麼情況,我都能接受的……你不說,是不是我爹已經不在人世了?”
荀長壽一聽這話,趕忙擺手否定道:“不是的,不是的……哎,你自己看吧。”
長嘆一口氣,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拿出了王善青的那封信。
然後急忙轉過頭去,不敢看曉如會有如何的反應。
王曉如聽到父親沒死,頓時露出了笑容,心中暗自慶幸,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又在裙角上反覆擦了擦手,這才十分鄭重地接過那封已經泛黃的信封。
接過信封之後,她便迫不及待地將其拆開。
信封一開啟,映入眼簾的便是:
愛女曉如,親啟:
丫頭啊,爹想你了,不過,爹可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