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答曰:“我師曾嘆,商兵與截教聯手,在北方大破我軍與國教,為平生之恥,如今想在南方再比一次。”
誇娥奢聞言很是意外,當即看了一眼哪吒。
卻不想羅環也在此處,當即大笑出聲,“小兒不知,北方比鬥貧道便在場觀戰,闡教豎子信口雌黃,說話如放屁,誰還信你們的賭鬥?”
武吉慣有的淡然臉色此時也不禁浮現些許尷尬,聲音也低了一些,轉言道:“此番比鬥不同,不比仙家法力,只比你我兩國軍陣拼殺,以我家丞相符命作保。”
但此時,同樣在場的青梨仙師張嘴問道:“搬運風雪,遮天覆地,不知做法之人有多渾厚的法力?又能支撐多久呢?”
武吉聞言復笑:“商軍在這場風雪中損兵折將不知幾何,我大周已經賺得了足夠的好處。接下來,風雪多一息一刻,我朝便再賺一息一刻,無論還能支撐多久,於我朝卻不是什麼要緊事了,只是不知,商軍可還能再等下去呢?”
哪吒聞言心中暗歎,所謂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便是此景了。
在北方,自己這邊先擒拿了土行孫,說話便要硬氣一些,而在此處,對面先立了法壇,自己便要看別人的臉色了。
大將軍思忖片刻,便道:“你若能讓風停雪止,我便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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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吉笑著搖搖頭:“大將軍若答應,我可停了寒風,若商軍贏一場,我便止了大雪,若能贏兩場,我便搗毀法壇。”
“哦?那一共幾場?”
“三場,三局兩勝。”
“怎麼比,在哪比?”
武吉卻道:“那自然是我朝大將軍來與大將軍交涉。”
誇娥奢眉頭一挑,“龍鬚虎?”
武吉笑著點頭,“正是。”
“那便停了寒風罷!本將就在此處等他。”
武吉聞言,把目光轉向法壇上的五鬼,五鬼會意,手牽手成圈,五行流轉,法蘊振盪,不過三十息的功夫,這呼嘯的風,果然停了。
隨後,武吉捏碎一張玉符,應該是往後方報了訊息。
又過了半個時辰,西邊有一隊人馬過來,虎嘯之聲不絕於耳,沿途雪花如浪湧。
待近了看,竟是清一色的虎騎!
為首者,騎乘一頭黑紋赤虎,體格魁梧雄壯,比之誇娥奢,亦是不遑多讓。此人看起來也是三四十歲年紀,虎背熊腰,青面金瞳,額寬眉突,頷下有兩縷長鬚,恍似龍首。
他身側緊跟一將,坐騎可稱神駿,乃是一頭背生雙翅的白鬚黃虎。此人身披重鎧,手拿長斧,方頭大嘴,兇惡異常。
兩人身後清一色的飛虎兵,騎士們各個手拿長矛,身披鐵鎧,頭戴面甲,腰間還掛著套索,虎鞍上有一排用來飛擲的小斧,看著極有威勢。
“誇娥,你怎麼就答應了呢,真叫人失望。”
龍臉漢子一臉遺憾,他心中也這般想的,兩國交戰,搞什麼賭鬥,自己這邊儘可以舉大軍攻打雲城,雲城一旦拿下,雲州頃刻易主。
只是提出賭鬥的是自己的再造恩師,實難違背。
“龍鬚虎,你咋這麼怕死,出來一趟把三千親兵全帶上了。”
誇娥奢嘴巴上自然也不會吃虧,張嘴便頂了起來。
“錯了錯了,我把這三千飛虎兵帶出來可不是用作護衛的,是拿來與你賭鬥的。”
誇娥奢目光一凝,“怎麼個賭鬥法?”
“簡單,你我各出三千人馬,兵者,不過天仙,將者,不過玄仙,各選一座山頭,立下營旗,擺開陣勢,衝殺便是。投降者輸,盡沒者輸,失旗者輸。”
聽著確實簡單,然而血腥味十足。
“就在這青螺山?”
“就在這青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