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烏鴉可是非常記仇的,快鬥你這毛小子就自己琢磨吧!”
新世界的大門已經開啟,接下來,他只要坐等黑羽快鬥釣上小泉紅子,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研究魔法了!
意識迴歸本體,黑門遙夜朦朧地半眯著眼,一邊操控昏沉的身體從病床上撐起,一邊窗邊閱覽檔案的眷屬調侃道:
“又在篩選給波本的任務清單嗎?他這麼難親近的話,你不如試試honey trap(一種色誘策略),說不定有奇效”
聽到身後的呼喚,黑色的眷屬緩緩轉身,銀白色的長髮在逆光的照射下顯得神采奕奕。
琴酒將那隻執著原子筆的左手伸入口袋,利用無名指和小指夾出一個標有“jiloises”品牌名的煙盒,將香菸甩出,遞到唇邊。那雙平常總充斥著殺意的眼睛,如今縈繞著莫名的思緒。
完蛋了,認錯人了。
反應過來,黑門遙夜迅速銜接上演技,佯裝沒察覺地繼續調侃:“麻生先生,你有在聽嗎?”
琴酒掃了眼,竟然沒有動手,只是在檢視報告的期間提醒:“布特貝爾,你現在是否清醒?”
“是你啊琴酒,抱歉認錯人了。”有些尷尬地收起來這副懶散作態,黑門遙夜坐起身,平靜嚴肅地回望:“有什麼新的任務要下達嗎?”
長達十頁的血液檢測單上,各項案例而言不可能存在於人類體液中的成分都被一一列出,由紅色油墨列印出的“異常”標註地分散在各處,密密麻麻得猶如血滴。
與這些指標的關聯,琴酒一直銘刻在記憶裡,由此,即便沒有在生物研究方面專攻的經歷,他也能輕易提取出報告的結論——各項數值吻合,gcei相關因子含量極高,被測者永生之酒適配者。
揭開打火機,琴酒將報告置於洗手檯的水槽中,一頁一頁當場焚盡:
“自我介紹一遍,姓名用代號。”
“行。”這位得到特殊待遇的啤酒因不解皺眉,卻不能拒絕,“我的名字是,”
布特貝爾,分外簡單的四個字眼哽在聲帶處,如同被阻斷源頭的河流,不過強制嘗試了幾次,黑門遙夜便因腦內劇烈的暈眩感被迫停止,氣喘吁吁地扶著床邊的圍欄。
“你對我做了什麼。這又是組織需要在人體上試用的某種實驗嗎?”
琴酒沒有回應,而是褪下了右手的手套,將掌心按在黑門遙夜的額頂。
一種心理層面上的寒意透過肢體傳來,象徵著他體表下暗藏的惡意。黑門遙夜瞳孔微縮,任由身體因興奮進入防禦狀態。
‘竟然連同類吸收的方式都挖出來了,情報量比我預計中的還要豐富。啊,琴酒,你會在這條道路上趕超我嗎?’
關於永生之酒的情報,
就這樣足足對峙了半分鐘後,琴酒收回右手,結束了這段劍拔弩張的會面。
“這是你與生俱有的認可,不過是這些年才顯現罷了。”
將放在牆角的黑色手提箱擲向黑門遙夜,琴酒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冷笑著下達指令:“換好行動的著裝跟我走,從今以後,你就是組織幹部中的一員了。”
黑門遙夜翻開箱蓋,一套黑色西裝整齊堆疊在內,似乎與組織平日所用的制服沒有什麼區別。
但這僅僅是外表上的偽裝,如果將衣物織物提取出來精細分析,其中高階的科技含量將在科研界引發軒然大波,不過也僅限在明面上的所謂“科研界”。
據他所知,
他將換洗的衣物收拾好,便隨意地將風衣披在病號服外:“我現在風頭正大,貿然離開恐怕會引起懷疑。”
“醫院這邊已經打點好了。”琴酒叼著沒有點燃的香菸,雖然態度上沒有明顯轉變,卻不再用看待死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