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兵衛將那日的經歷,撇開自己的心緒,含糊簡約地複述了一遍。
“誒,原來您就是母親當時說的警官先生啊!”
黑門遙夜眼中一閃,似乎是憶起了什麼童年趣事,適宜地露出驚喜的神情。
但實際上,關於自己上一個身份在何時何地偶遇了這位劇情人物,他真的,一星半點都想不起來!
現在的情形就好比過年回家時,突然冒出一個遠房親戚向你搭話,儘管你對對方完全沒有印象,但還是得硬著頭皮表現出熟絡。
萬幸的是,至少黑田兵衛不會突然說“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這樣的話。
時間在20年之內都還好,那時候他已經意識到穿越《名偵探柯南》世界的事實,行為和安排上都收斂了不少。
但如果超過了20年那他真不敢保證自己曾做過些什麼。
別問,問就是年輕氣盛玩得比較花。
至於這件事的真實性,黑門遙夜倒是沒什麼懷疑,畢竟拿便宜食材堵嘴是他的一貫作風。二十三年前,倒推一下,恰好是他帶著琴酒來長野視察,順便過完十七歲兒童節那會。
一邊將那場失敗的挑食糾正賽收回腦內,黑門遙夜眯起眼,笑著感慨道:
“能在這裡相遇,真是一種緣分呢!”
黑田兵衛插兜,摩挲著錢包裡的夾層,那裡面是一張被他珍藏了20多年的摩托車罰款單。
“確實是種緣分。”秉承一種成年人的默契,這個話題點到為止。
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黑田兵衛意味深長地看向窗邊,想起了昨天下午召開的會議。
即使警視廳已經在努力轉移大眾視線,淡化個人英雄主義的影響,仍有很大一批年輕人受此影響,開始以“黑門顧問”為標尺,有意識地服務於公眾的利益。
就像昏迷十多年後醒來的他一樣。世事更迭,舉目無親,反倒是那句未能報答的感謝,越是咀嚼就越令人難忘。
不過兩位成年人如此,不代表柯南這個好奇寶寶願意就此打住:
“啊咧,黑門哥哥的母親是一個怎樣的人?我都沒怎麼聽你說過。”
說起來,他對黑門哥家庭背景的瞭解基本上是一片空白。
除了早就知道的留學和攝影經歷,其餘的都是在園子和小蘭打電話煲時,順道聽來的擇偶標準——不是金髮碧眼就是銀髮綠眼,園子這傢伙完全沒戲嘛!
黑門遙夜抬眼,不出意外對上了黑田兵衛惋惜又憐憫的目光,隨手揉了揉柯南的髮旋:
“其實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畢竟那都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倒是有長輩曾經說過,我的樣貌更偏向母親,但是這個溫和的個性完全繼承自父親呢!”
柯南:那不就是母親很特立獨行的意思嗎!
“不過,許多年前的意思就是說”
“已經在十七年前的煤氣洩漏事件中去世了。”
黑田兵衛理了理檔案:“節哀。”
“沒關係。”黑門遙夜釋然地搖頭,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書籍,“如果母親知道自己的一句話有所幫助,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黑田兵衛剛想再寒暄些什麼,一位警員便急匆匆地跑到他身側低聲報告,稍作告別就立刻帶著手下往外趕去。
柯南下意識就要跟著衝出去,卻突然想起來還有人要守護,跑出去幾步後又倒退守了回來。
“想去就去吧。”黑門遙夜看著他這套動作只覺得好笑,“在有警方駐守的情況下,組織肯定不至於對我下手。說不定案發現場會有被遺留的線索。”
“或者說,新一你肚子餓了?”
“當然沒有!”
盯著面色平和、毫無憂鬱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