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黑門遙夜震驚地扶住房門,背手朝對側捏著球鞋增力開關的柯南比出ok,示意暫時安全。
他們已經商量好了,既然布特貝爾擁有易容的能力,對方極有可能藉著白井醫生被害期間的騷亂,偽裝成某人接近,伺機動手。
就像這樣,柯南得到訊號後立即鑽進儲物櫃中豎起麻醉準心,隨時觀察人群中的可疑人士。
“目暮警官,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黑門遙夜將眾警官引到寬敞的病房內,坐回床上,憂心忡忡地每人遞了個蘋果。
“那真是太好了!”
沒有隨處可見的偵探插手後,目暮警官正感覺像是缺點什麼,哪哪不得勁,現在終於舒坦了:
“白井醫生髮現的時間是10點55分,第一目擊者是負責夜間執勤的男性保潔職員。他按照執勤表清掃醫院三樓最角落的男衛生間時,發覺有流水從門縫中溢位,進去檢視後,便看到了被人殺害的白井醫生,隨後報案。
受害者的口、鼻處均存在細小均勻的泡沫,耳朵有少量出血,符合生前溺死的特徵。被發現時,他的整個上半身都栽進了清洗拖把的清潔槽中,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卡住。而在房間的角落的瓷磚上,鑑識課的人員發現了一塊消融不少、印著被害者鞋印的肥皂。
由於天氣寒冷,屍體一直被浸泡在開了水龍頭的水槽裡,暫時無法斷定被害時間。具體還要等待進一步的屍檢結果。”
這副場面聽起來,簡直就是在說“白井光雄在洗手時不慎踩到肥皂,然後卡住溺死”一樣。但這裡是柯南來了,又不是死神來了,這種戲劇性的死法基本為零。
黑門遙夜接過案發現場的記錄照片,一張張翻看對比起來:“警方斷定了案件的性質是謀殺,一定已經掌握有更精確的證據吧?”
“沒錯。”
目暮警官指向記錄受害者狀況的照片,重點圈出白大褂的部分:“這個水池的邊緣極為鋒利,普通清潔人員不小心都會被劃傷,但我們沒有發現明顯的掙扎痕跡。”
儲物櫃裡的眼睛眨了眨,目光堅定。柯南在心裡接上了目暮警官的話語,這說明受害者在入水前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那麼最後見到白井醫生的人呢?案發現場附近有監控探頭嗎?”
其實黑門遙夜不問也知道,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什麼監控線索。先不論柯學世界一貫的作風,光是他和琴酒一起外出過,組織肯定會將有關痕跡消除。
果不其然,目暮警官習以為常地給出來否定:“靠近這一側的監控線路都損壞了,由於臨近跨年,負責的維修人員們都在放假。”
“不過如果要論的話,黑門先生你應該是最後和醫生見面的人了。”
我?蘇格里德完全沒有說過啊?
黑門遙夜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懵懂無辜地指著自己。
“護士長說他在值班結束,送回你晚飯的餐盤後就消失不見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目暮警官下意識陳述出證詞,就看到了他一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其實我從上午十一點到剛才,整整十二個小時都處於昏昏沉沉、半夢半醒的狀態,什麼都察覺不到。”
“什麼!”
目暮警官緊張兮兮地就想喊來同科室的醫師,見黑門遙夜神志清醒,才勉強被他勸消念頭。
而櫃子裡的柯南反應更大,聽得都要炸毛了。
可惡,我怎麼沒早點察覺到,難怪黑門哥醒來後那麼困惑!
“上午告別柯南他們後,白井醫生按照療程給我檢查並輸液。沒過多久我被一股睏意席捲,醫生說這是藥物的正常副作用,安心休息就好。”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