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的功業已經達成,接下來便是慶功晚宴。
借各自體面著裝的理由打發走同盟們,回到這位不知名原身的房間,黑門偏頭看向床邊雕刻著奇怪小雞花紋的落地方鏡。
鏡子裡的人影俊秀清朗,中式長相的溫和與西方骨相的深邃完美融合,不驚豔,但是別有一番吸引人心的韻味。
黑門看著鏡子裡這張熟悉的帥臉鬆了口氣,雖然穿越到了異國他鄉,但至少還有張自己的臉。
下意識檢查起房間裡的竊聽器,確認無人竊聽後,黑門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被那群富二代坑死了。
松下警惕,他順手挑了一件還算順眼的西裝,拍了拍板得僵硬的臉部肌肉:
“媽呀,穿越成日本人就算了,我怎麼還穿成資本家邪教戰犯了!天崩開局啊!”
因為未知的原因,他從認知上就無法知曉原身的身份,盯著別人稱呼的口型讀唇語只會得出隨機的抽象內容。
所幸原主的經歷和技能點繼承得很順利,射擊還有擊劍等戰鬥技能都算得上頂尖。
黑門回想起原主喝酒下萬靈藥前的樣子,直起雞皮疙瘩:“想我年紀輕輕的26歲妙齡男子,差點就變成一個滿臉褶子的鷹鉤鼻老爺爺了!”
▇▇▇▇,作為這個世界裡日本頂級財閥的嫡長子,出生便含著金湯勺長大。
這樣的他本該成為一名衣食無憂、兒孫滿堂的貴公子,但在幼年時期生過一場危及到性命的大病後,他便覺醒了一股強烈的對永生的渴望,更恰當的說應該是,一種入魔的執念。
以此為目標,少年的他便走上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道路。
30歲時,他的家族便以絕對的財力和鋼鐵手腕統治著日本以及周邊國家的犯罪線路。
而在60歲,得益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開啟,他透過航運以及走私外貿積攢了大量的財富和珠寶。
在二戰期間,這位年近90歲的老人仍藉助母國乃至全世界的動盪局勢,他透過包括但不限於人口買賣、走私、謀殺高層、運輸重要情報等方式,排除異己,大幅度斂財。生物、醫藥乃至於宗教玄學,只要能夠達成延壽,任何方面他都來者不拒。
但是命運難測,時不待人。故人舊物皆被歲月消磨,一直到如今的100歲,他已經日薄西山,卻遠無法觸及永生的門檻。
“於是‘我’大動干戈,毫不掩飾地花重金召集了日本各界的能人異士,只為了拼死一搏。隨後拿著不知哪本古籍裡傳下的獻祭儀式,以幾百人的生命為代價,召喚出了這隻惡魔。”
‘簡直就跟現實版的烏丸蓮耶一樣。’
“你找我嗎?”帶著他的低音炮,烏鴉的身影倒映在黑門肩上。
‘是小烏雞。’
壓住心底的驚訝,黑門面色不變,眼帶笑意著輕哼了一聲,話語間穩操勝券:“你果然在我身邊覬覦。”
“你是這座城堡的主人,那我也算你的客人,不是嗎?身為客人,來參加晚宴怎麼能不帶禮品呢!”
烏鴉沒有正面回應他的猜測,高調啼鳴了幾聲:“我將給你一個機會,只需要一位永生者的性命,你就能獲得永生之酒,也就是萬能藥的配方!”
“行,成交。”
“不必警惕,這是遠古時便流傳下的習俗嗯?!”
準備好的大篇說辭突然哽在喉頭,黑門這麼爽快的答應,反而讓惡魔有些難受。
隨著時代的進步,召喚者一屆比一屆難騙,他剛剛蠱惑其他六個人可花了不少功夫!
“呵呵,我肯定不是你告知的唯一人選吧?”
輕笑著撫摸惡魔的羽毛,黑門繫好純白色的領帶,拿起身旁的鳥頭手杖,從中緩緩抽出一把長刀:“哪怕猜錯了也無妨,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