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愛的boss:
今天是電影開拍的第一百天。雖然您早上已經收到我的問候郵件,但並不妨礙我為這封信件額外付了100美金的加急費用。
因為我希望您能親手收到!(加粗字型)
鑑於您已經回覆了我郵件裡的“部分”內容,那麼我就直入正題了
——作為這部電影最大的投資商,黑門遙夜,你就不能阻止一下科瑞恩這個fuxkg(劃掉)令人惱怒的瘋子嗎?!
自從那次的談話後,這傢伙完全在場景塑造上放飛自我,那些fbi的人員都幾次上門確認我們不是在進行一些法律嚴禁的兇殺/邪教活動!再這麼下去,劇組裡遲早要冒出一堆帶著永久性精神創傷的傻子,包括我!
你敢想象嗎?為了演員達到真實的驚恐,他真買了各種蛇的蛇蛻,還一車來自命案現場的遺物!它,們,真,的,很,臭!
如果boss您決意支援科瑞恩先生逐夢的行為,剛好他最近一直在埋怨見不到阿布拉克薩斯先生。我們都很期待您蒞臨演出現場充當劇情顧問,或者我們親自飛往倫敦找您也行。
您忠誠的
沙朗·溫亞德
ps:我在信封裡塞了一份蛇蛻,希望您能喜歡~]
抖開紫羅蘭色帶著香氛的信封,隨著車身的顛簸,一節小小的、還十分新鮮的蛇蛻落到膝上。
“這孩子真是”
無奈搖了搖頭,黑門遙夜萬分平靜地將信件原封不動地摺疊還原,重新塞回風衣內袋中,低頭閉眼,虔誠地雙手合十:
“抱歉了沙朗,科瑞恩太磨人了,我會牢記你這份為爸爸引開麻煩的心意的!”
提到科瑞恩,黑門遙夜就感到一陣胃疼和鮮少的懊悔。他看出這個導演有藝術造詣,但誰能想到這麼藝術啊!
最初他只是在拍攝之餘一個人躲在房間裡研讀恐怖小說,在某日黑門遙夜當他面制服偶遇的連環殺手後,這傢伙就突然大喊著什麼“我親身理解恐怖的真諦了!”就跑開了。
某種意義上黑門遙夜挺樂得見證一位開創性導演的誕生——至少在這位開創性導演不停騷擾他取材前。
堂堂黑衣組織的boss被一個導演拖著帶進案發現場,被迫參與幾場“破壞案發現場”的證詞筆錄,說出去誰信啊!
也不知道這隻哈士奇導演怎麼做到的,每次和他外出都能偶遇事件,黑門遙夜都懷疑這傢伙有事件體質了。
“不過最可惡的還是,這傢伙竟然拿我撥的取材經費用來保釋自己?這還是正常人能幹的事情嗎!”
要不把他解決了再換部電影投資吧開玩笑的。
車窗外的街道上已經蒙起來茫茫霧靄,黑門遙夜抬起右手,對前排的司機打出一個響指:
“告訴沙朗,我會在今天的晚會後動身返回好萊塢,等著明天一早在滿滿的驚喜中被喚醒。讓家務保姆在她睡前準備一份焦糖布丁和熱牛奶,這段時間的拍攝日程辛苦她了,更何況沙朗還是個新手。
把我順便再寄一份警告函給科瑞恩·沃爾夫,告訴他‘如果這部電影在某些裡層圈裡聲名大噪,盧修斯·馬爾福將請他親自前來倫敦座談’。”
“遵命,boss。”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下屬立即開啟車門,跳入湍急的車流中,不過十秒後,又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內部成員從街角躥出,坐進副駕駛位接替。
不必驚訝,這就是組織為了防止頻道監控特意定製的,以人為本的通訊方法。沙朗那封信也是這麼送來的。
指節以四三拍的旋律叩擊著玻璃,黑門遙夜依在車門內側淺淺小憩。
隨著外界冷戰局勢升級,一堆無法躋身美國的企業家選擇退而求其次,來到逐漸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