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微妙的優越感讓她對這個弟弟非常熱情,沒想到隨意的熱情換來百分百的維護和遷就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
陶月不明白,衛聽瀾怎麼忽然就變了。
就一把小提琴而已。
陶月不明白的事,衛聽瀾上輩子其實就明白了。
陶月和其他人不同的熱情和關切,不過是家庭最底層的成員高興於更底層的人加入,好供自己踐踏,好讓自己的情緒得到舒展。
只是他上輩子太執著,假的也不肯錯過。
和陶月見面並沒有影響衛聽瀾的心情,包括這天晚上陶月給他發來的機票資訊。
陶月:[要不要來送我?]
她明天下午的飛機回學校。
陶月記得之前衛聽瀾很喜歡跟著她。
她出去玩或者去學校,衛聽瀾會跟著送她,直到車子走遠或飛機起飛。
衛聽瀾嫉妒心很強。
以前因為她和陶辰比較親密,衛聽瀾會默不吭聲的走開,但陶月稍微哄一鬨,他就又好了。
這次衛聽瀾鬧脾氣,自己給了臺階,他肯定會下。
陶月來不及買新的禮物,而且她也不知道衛聽瀾喜歡什麼,索性就用錢包所有的現金封了個紅包。
一共八百塊,雖然不多,但看著很吉利。
衛聽瀾沒有理會陶月的資訊。
上輩子陶月是最後一個和他鬧翻的陶家人。
那時陶月得了白血病。
衛聽瀾在劇組拍戲,得知訊息後趕到醫院做配型,配型沒配上,他滿懷愧疚的去病房看陶月。
陶辰在床邊逗陶月開心。
衛聽瀾一進去,氣氛就僵住了。
陶辰說:“三哥,你怎麼才來,這些天二姐在醫院,很辛苦。”
這是陶月住院的第三天。
衛聽瀾拍戲的地方在深山老林,幾經輾轉後坐的紅眼航班趕回來,疲憊至極。
他怒道:“關你什麼事?”
那時,衛聽瀾和陶月的關係在陶辰的攪合下,早已在破碎邊緣。
然後他就被陶月趕了出去。
這是他和陶月上輩子最後一次見。
大概誰都不知道他做過配型。
衛聽瀾生氣歸生氣,還是一直打聽陶月的訊息。
得知陶月的白血病分型並不棘手,陶家又不缺錢,能治癒,他才沒有再特意關注陶月。
該結束的,上輩子就結束了。
重活一世,衛聽瀾就更不會關注陶月。
陶辰卻很關注。
他從陶母那裡知道家裡發生了爭吵,安慰道:“二姐不是故意和媽媽你們吵架的,可能是和三哥聊的不好,受委屈了。”
話這樣說,心裡其實很舒暢。
要早知道衛聽瀾會把家裡人氣成這樣,他就不阻攔他和陶月見面了。
陶母想想也是,被女兒氣到的情緒鬆弛下來。
她說:“你多和你三哥接觸接觸,早點把他勸回來,人家孩子住校起碼還回個家,他像離家出走,傳出去,多難看。”
其實已經傳出去了。
像肖家,因為道歉的事和陶家鬧翻,在外面胡說八道。
丈夫最愛面子,如今臉都抬不起來。
而且,陶母也有些失落和不自在。
花房她最喜歡的那幾盆花,最近長的不是很好,她問了才知道,之前衛聽瀾對這幾盆花很照料。
花匠說:“三少爺在花草方面很有天賦,但他只照料這幾盆,知道太太喜歡呢。”
手機那端,陶辰神色冰冷。
他的聲音很乖巧:“我知道了,只是他看我的眼神很兇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