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柏的水走開了,邊走邊灌了一大口。
程風柏:“”
嘿!
他剛剛,是被鄙視了?
礦泉水分三六九等他知道,但景晟拿過來的不和他的一樣嗎?
衛聽瀾說:“這瓶是溫的,我不喝中藥呢麼。”
程風柏稀奇的摸了摸瓶身,果然是溫的,讚美道:“他人不錯麼,你也是,人緣挺好,不錯!”
他瞬間進入當哥的狀態,成熟且欣慰的點頭。
程風柏替衛聽瀾高興。
和衛聽瀾哥倆好後,再想他之前孤狼一樣的小衛哥時期,心疼著呢。
衛聽瀾看的好笑,也沒有解釋這裡頭的曲折。
景晟靠在欄杆上,距離不遠不近,耳朵能準確接收到程風柏咋咋呼呼的聲音。
衛聽瀾是不是有毛病。
不是喜歡賀青臨這種少言寡語的,就是對話癆另眼相看。
就他,就他不受待見!
下半場球賽,你來我往更激烈。
景晟盯死了程風柏,和將人爆錘一頓也差不多。
衛聽瀾正常發揮。
賀青臨在球場上像變了個人,穩準狠,和景晟的凌厲果決不相上下,隊員都被帶的超常發揮。
最後,衛聽瀾這一隊輸了。
景晟看向衛聽瀾,他也不知道在期待些什麼。
衛聽瀾沒有看他。
程風柏滿頭大汗。
他球衣早溼透了,腦袋順勢蹭衛聽瀾肩膀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前世和程風柏拉拉扯扯早習慣了。
衛聽瀾雖然嫌棄他腦袋溼漉漉,但也沒推開,脖頸往一邊偏,給程風柏擦汗讓出地方。
雖然輸了,但也看輸給誰。
高手過招,酣暢淋漓。
程風柏並不失落,討好道:“小衛哥,幹什麼都要勞逸結合,你看每週週末是不是都可以”
他每次有事求衛聽瀾,才會膩歪歪叫哥。
整個人靠的很近,跟只撒嬌的大狗一樣,十分粘人。
衛聽瀾有些好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砰的一聲。
程風柏整個人朝後到去。
人被衛聽瀾扶了把沒倒,鼻血卻是立即下來了,砸到他腦袋的籃球在腳邊滾了滾,不動了。
衛聽瀾看向景晟:“你幹什麼?”
他重生後從沒有動過大怒,此刻眼睛明亮銳利,像燃燒著火。
景晟的胸口劇烈起伏。
他感覺胸腔有灼熱的風暴肆虐。
這風暴的醞釀有段日子了。
在賀青臨跟衛聽瀾說去醫院順路可以稍他時,景晟和衛聽瀾有過短暫的對峙。
這件事很小,但景晟記的很清楚。
因為從這時候開始,衛聽瀾就自以為很隱蔽的在和他拉開距離。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被這樣嫌棄過。
衛聽瀾在嫌他礙事?
因為賀青臨?
嫌棄就算了,還開始欺騙。
什麼回家。
他打聽過了,衛聽瀾前天晚上壓根就沒有回陶家。
現在又被程風柏纏著,溫馴的任由別人往自己身上蹭
他受不了這個!
理智恢復的時候,球已經砸出去了。
衛聽瀾接過身邊人的紙巾給程風柏擦鼻血。
肉眼可見,程風柏顴骨都紅了一片,生理性的眼淚都被砸出來,看著狼狽極了。
這樣狼狽的程風柏,和上輩子的程風柏逐漸融合。
衛聽瀾心情糟糕透了。
太多次了,程風柏的狼狽多半是為了他,保護他,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