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氣,但更多是後悔。
想起之前種種,陶旭中肯的說:“不一定是聽瀾的錯,他從來不主動挑事。”
魏川也在來的路上,他的車裡就安靜許多。
阿六開車。
副駕駛,阿七腦袋都快低到胸口。
他是小少爺的專屬保鏢,結果人都打架進局子了,他還不知道。
魏川問:“為什麼不跟著他?”
阿七:“小少爺不讓我跟著,他也大了”
本來阿七肯定不能這麼聽話。
被綁架的事才多久。
可是這次不一樣。
小少爺當時那神情吧,看著像有情況,他總不能當電燈泡吧。
其實衛聽瀾就是單純的心緒複雜。
他上輩子拍戲不是因為喜歡,只因為這個職業是他能夠到最耀眼的,他想被看到,想讓人知道自己不比陶辰差。
彎道超車的選擇,畢竟他的臉確實好看。
只是職業發展遠比他預料的還快,再後來,萬丈深淵
馬上就要高考,大學學什麼,將來幹什麼,都是要考慮的事。
但衛聽瀾沒想好。
迷茫中,拍戲這件事總浮現在腦海。
他就想再試一試。
如果不再那麼功利,不再為別人的目光勞碌,自己對拍戲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阿七瞅著衛聽瀾糾結那樣,再看地方是酒吧,就悟了。
他出來混的早,酒吧這地方常去。
想著衛聽瀾也成年了,還長的這麼出挑,不說單純戀愛了,就是那啥,也很正常。
這還跟著幹什麼。
魏川問:“什麼意思?”
阿七感受到來自家長的壓迫,原本的理所當然本能的收起來,低聲道:“小少爺都十八了,酒吧那地方”
魏川:“酒吧怎麼了?”
阿六知道魏川這是壓根對這些不感興趣,一時沒想到。
他補充道:“老闆,阿七的意思,小少爺是不是談戀愛了,約會?這麼大的孩子,爭風吃醋起來,打個架很正常。”
派出所辦公室,
衛聽瀾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離那扇開縫兒透氣的窗戶遠了點。
他想他哥置辦的羽絨服和厚大衣了。
本來打算見完網友讓阿七來接,穿羽絨服進酒吧也不是那麼回事。
沒想到
冷歸冷,也離陶家人遠遠的。
陶父正和民警交談。
第一句就是:“我是衛聽瀾的父親,他從小就總打架鬥毆,但心不壞,我回去會好好教育他。”
他自以為這已經是誇獎了。
說了麼,衛聽瀾心不壞。
民警一臉的一言難盡:“您是陶辰和陶月的父親吧,衛聽瀾的家長馬上到,還有,衛聽瀾是見義勇為。”
陶父:“”
陶母挨個兒檢視陶辰和月怎麼樣,到衛聽瀾,在衛聽瀾冷淡的目光中沒敢過來。
陶旭問陶月到底怎麼回事。
陶父也豎著耳朵聽。
最後一家三口齊齊呆住。
所以是陶辰、陶月私自去酒吧,還惹上事,要不是碰到衛聽瀾,還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
後面的事解決起來很順利,陶父亮出身份,朱家人就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