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宛‘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口水才把嘴裡的那股姜味衝下去,她艱難的開口,“夭夭姐,那你還是牛的,我這麼愛吃都不能面無表情的吃薑。”
王翠花和李翠紅一看,她們默默的看向了剛才夾得菜,心裡放下一口氣,幸好,她們剛才沒有吃。
“行了行了,你們的菜我都嚐了,你們也嚐嚐我炒的黃瓜和茄子,我覺得也挺好吃的。”李翠紅說著,把自己的飯盒往幾人面前遞了遞,剛把水桶放下過來吃飯的白慶明看到:?不是?這不是媳婦你專門給我炒的菜嗎?怎麼我就晚來一會兒你們就分著吃了?
幾個人又把筷子伸向李翠紅的飯盒,姜聽宛夾了一片黃瓜放進嘴裡,“嗯~翠紅嬸兒,這黃瓜竟然還能炒著吃,這味道絕了~”姜聽宛說著對著李翠紅豎起大拇指。
“嘿,小姜你這一聽就不是在我們東北這邊長大的,這黃瓜不只能炒著吃蘸醬吃等黃瓜長老了,還能做老黃瓜湯喝,我給你說那味道才是絕了。”王翠花嘿嘿一笑,給姜聽宛講著她們哈市這邊黃瓜的多種做法。
“哇~翠花嬸兒你說的這些我都沒吃過,之前雖然說我沒來過黑省,但是我也跟著我爸到過遼省,反正那時候我沒有吃到過你說的那幾種。”姜聽宛一聽兩眼冒光,這不就又是兩種新菜了嗎?
“那姜姜你那肯定是春天去的吧,我給你說啊,這老黃瓜湯只有到了秋天才有,這大醬啊也是春天才下的,到了快夏天的時候才能吃。”餘夭夭對著姜聽宛講道。
“是啊,夭夭姐你可真棒,我就是67年那年過了年跟著我爸去的,那個時候好像除了蘿蔔就是白菜,有時候連菜都沒有。”姜聽宛像是陷入了回憶,那一年正好是鬧饑荒,她爸媽又正好被調到了遼省,那個時候真的是啥吃的都沒有,白菜和蘿蔔還是因為過年才能吃到的,而且那個時候她爺爺奶奶的病情加重,她在遼省沒有待幾天就回津市照顧爺奶了,走的時候她還帶了一些從山上採的草藥回去,她爺奶也是靠著那些草藥撐過的饑荒。
“好像也是,也就這幾年我們開始慢慢的發達起來了到了冬天才有菜吃,要是趕以前,我們冬天每天就喝頓米湯或者糊塗粥就過去了。”李翠紅想起了她剛嫁給白慶明的時候,那個時候抗戰剛結束沒多久,家裡可以說啥啥都沒有,她就那麼被她媽用一百斤糧食賣給了白慶明,也幸好白慶明人好,給她吃給她穿,現在把她養的健健康康的,她也給白慶明生了三個兒子兩個閨女,這麼想著她看向白慶明的眼光變得柔和。
白慶明被李翠紅看得雲裡霧裡的,一般情況下這娘們這麼看他都沒有啥好事兒,該不會是他在炕洞裡藏得二十三塊六毛七的私房錢被他媳婦發現了吧?不應該啊,他還專門藏到了他媳婦嫁給他的時候穿的那雙鞋子裡,他媳婦不是說她再也不想穿那雙鞋了嗎?白慶明害怕的看向李翠紅。
“咋啦?你怎麼這麼看我?”李翠紅也被白慶明的眼神看的摸不清頭腦,這是怎麼了?不對,一般情況下她家老頭子不這麼看她,除非。。“你是不是又揹著我用我手巾擦你那臭腳丫子了吧?”李翠紅說的超級大聲,引得吃飯的幾個人抬頭齊刷刷的看向白慶明。
“欸,不是,媳婦~,我沒有~”白慶明心虛的說道,他聽到李翠紅這句話也放下心來,還好還好,還好不是錢被發現了,不過他今天耳朵也不能要了,這麼想著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好啊,白慶明,老孃不是說過不許用你那臭腳丫子碰老孃的手巾?”李翠紅一看白慶明心虛的那樣也知道她猜對了,她把白慶明面前的飯盒端了過來,“你今天就啃你那窩窩頭吧,別吃我炒的菜了。”
“別啊,媳婦~我錯了~”白慶明想著李翠紅撒嬌。
姜聽宛和餘夭夭都忍不住把眼睛閉上,咦~辣眼睛,簡直是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