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惠德帝睜著雙眼,臉色蒼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不多時,陳良善收回手,道:“娘娘,陛下雖醒了,但龍體還是需靜養一段時間,這樣才能慢慢恢復元氣。”
“好,本宮知道了,你出去吧。”
楚辭看著床榻上虛弱的惠德帝,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她不知他的青絲什麼時候竟染了點點白霜。
“李嬤嬤,把本宮熬的參湯拿出來,本宮來喂陛下。哪怕喝上幾口也能恢復些元氣。”
“是,娘娘。”
片刻後,李嬤嬤端來盛著參湯的碗,走了過來。楚辭接過,這時,劉春已將惠德帝扶起。
“來,陛下。”
惠德帝聽話的張開嘴巴,楚辭喂一口,他喝一口。
喝了幾口,惠德帝實在喝不下了,見他如此,楚辭不由得緊皺眉頭,嘆息了一聲。從袖中拿了手帕,朝他嘴角擦了擦。
突然,“噗”的一聲,惠德帝噴出一口鮮血,在意識沒有消失之前,捏了捏楚辭的手心,片刻便昏死過去。
“陛下。”
“陳太醫,太醫,快進來看看他,快啊。”
衣服上沾滿血跡的楚辭,心中一驚,臉上盡是驚慌之色,一把拉起劉春,自己抱住惠德帝,朝殿外大聲喊道。
陳良善以及幾位大臣聽到呼喊聲,皆是心中一跳,也不顧君臣之禮,連忙急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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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
眾人見陳良善臉上神色變幻,心下皆是一緊。
“陳太醫,陛下怎麼樣了?”
“陛下怎麼會有中毒之相?”
他的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震。莊明輝心下一喜,連忙皺眉道:“陛下剛剛有吃什麼嗎?”
劉春驚呼道:“剛剛喝了娘娘的參湯。”
陳良善連忙起身走到桌上放著的大半碗參湯,拿出銀針一測,片刻後,銀針竟黑了一半。
“皇后,你還有什麼可辯駁的?就算當初殿下丟失,你也不能如此懷恨在心。竟想趁陛下生病要了陛下的命。”
莊明輝面帶心痛之色,振振有詞。
而一旁的李嬤嬤臉色大變,大聲辯解道:“怎麼會是參湯?娘娘與陛下年少夫妻,怎會在參湯裡下毒?肯定是有人想要加害陛下,故趁此嫁禍給娘娘。”
“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加害陛下?本妃怎麼不知?”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見妝容精緻,穿著華服的莊墨音,帶了幾個侍衛走了進來。
看見楚辭半攬著惠德帝,莊墨音眼眸劃過一抹毒辣之色。
“諸位也瞧見了,這陳太醫的銀針可是黑了半截,現下陛下昏死過去。那本妃就做了主,還不把楚辭與這奴才帶下去,關入牢中,等陛下醒來,在做定奪。”
身後的侍衛聽到吩咐,就欲上前。
這時,龍榻上傳來惠德帝的咳嗽聲,不一會,便聽到他斷斷續續道:“皇后楚辭加害於朕,現下已證據確鑿,剝去皇后之位,打入冷宮。”
此話一出,楚辭淚流滿面,閉了眼,苦笑道:“秦棣,你我夫妻多載,你竟如此不相信我?好,那我們日後便生死不再相見。”
見楚辭臉上盡是悲傷決絕之色,莊墨音眼中盡是得意,朝身後侍衛道:“還愣著幹什麼?沒有聽到陛下的吩咐嗎?”
“不用你們動手,本宮自會去。”
說完,輕輕的放下惠德帝,站起身來,臨走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著侍衛走了出去。
傍晚時分,太師府。
大皇子秦瑾晟,太師莊明輝,拓跋野坐在廳中,幾人臉上盡是笑意。
“現下府中的細作已盡數除去,這還得感謝拓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