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張氏和王氏扶著王婆子走進了院子。王婆子陰沉著臉,看著陳婆子大聲罵道:“咋的?陳婆子。之前是我給你臉是吧?二郎(李航)去把你三叔叫回來,跟他說,自家媳婦捱揍了,他不來找回場子,難道還讓我個老婆子替他找回場子?”
“好的,奶。我這就去。”
“哎,你等等……”
陳婆子的話剛出口,李航轉身就跑了出去。
“陳氏,你平常不挺能耐的嗎?啥事都想著你孃家?這自己也當家做主了,咋?想清楚了?知道你孃家人都是來吸你血的人了?不過,你想不清楚也沒事,想不清楚,今兒個我就做主,讓春生與你直接和離。”
此話一出,陳氏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哭喊道:“娘,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是我以前眼瞎心盲啊,娘,我不會再如此傻了。”
王婆子朝張氏使了個眼色,張氏會意,連忙走上前來扶起陳氏,柔聲道:“好了,三弟妹。娘只是跟你說明白這個理,咱不能再任由別人使喚了。咱自己也得過日子,而且咱日子不是越過越好了嗎?”
“是,二嫂說的是,是我之前糊塗了。”陳氏眼淚婆娑,哽咽道。
“哎,你們可不能這樣教唆我妹子啊。她是嫁人了,可沒有嫁了人就不孝順自家父母的道理。娘過來了,甭說她拿與不拿,她這做女兒的,都應該主動孝敬。”
那健壯的媳婦站在陳婆子身邊說的頭頭是道。
“哦?是嗎?那你給你親孃孝敬了多少呢?”
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院外傳來進來。
“瀾丫頭來了。”
“呵,等著看好戲吧。”
……
眾人心下一喜,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陳婆子二人。
那健壯媳婦,看著院外走進來一個10幾歲的小姑娘,撇了撇嘴道:“一個黃毛丫頭懂得啥?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哦?你們一個外村人站在我們李家村的地盤上,都有說話的份。我一個李家村的人,為什麼沒有說話的份?再說,你孝不孝敬你孃家,跟我是不是黃毛丫頭有啥關係?難不成,我不是黃毛丫頭,還能管你孝敬你娘不成。可別,我可不想要你那麼大的小輩。”
眾人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個死丫頭,這是我們家事,你少管?”
“這也是我的家事。被你叫妹子的那個女子是我三嬸,她嫁到我們家,我們才是她的家人,你們算哪門子家人?是以前未出嫁,奴役她的家人?是3兩銀子給她賣了的家人?還是從她出嫁,恨不得把她扒光了的家人?這也能叫家人?”
“呸,這算哪門子家人。”
“可不嘛?也沒看到哪家孃家像你們這樣扒著自家親閨女這樣吸血的。你們這是不想讓她活啊。”
“你們這不就是逼著人家婆家休了她嗎?這被休的閨女,哪有活路啊。”
……
眾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說著。陳婆子二人,站在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以前趁王婆子不在,來的時候,也沒瞅見其他人那麼齊心幫忙的,今兒真是活久見了。
陳婆子和自家大兒媳婦對視一眼,知道今日是撈不著好處了,而且天色也快暗下來了,再不回去,夜路可不好走。心下便想著趕緊離開。
“親家母,其實我這也是一時氣不過教訓了我閨女一下。我們這就回去,回家去。”
陳婆子軟了語氣,諂媚道。
“呵,這聲親家母,我可不敢當。陳如意是我們當年花3兩銀子娶過來的。當時你們老陳家就說了,以後生死不管。這話,一直以來我也沒跟她說過,就怕她寒了心。想著怎麼著,你們還是她的親人。可是沒想到,你們是一次比一次過分,她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