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穿著淺色勁裝,扎著高馬尾的姑娘走了進來。
“喲,這麼熱鬧。吳奶奶,這是咋了?被人欺負了?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欺我李家村的人。”
朱青山循著聲音望去,眼裡不快一閃而過,語氣卻驚訝道:“原來是你啊,小姑娘。”
“咱認識嗎?”
“有過一面之緣。”
“哦?您是?”
“我是他們的師兄。”
“師兄?有田爺,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瀾丫頭,有所不知,我這當初學個木匠,就為了養家餬口。這不,好不容易拜上了師傅,不得天天努力磨練手藝啊,所以那些年,除了師傅,沒咋與別人接觸過。至於他說是師兄,那應該就是吧。”
此話一出,對面站著的朱青山倒是被氣笑了。
“師弟當年,確實努力萬分。”說著,還瞟了一眼旁邊的吳婆子。
“哦?那想來師兄師弟感情,也並不熟稔啊。既然如此,怎的能惹吳奶奶動怒?”
“姑娘,我這也委屈啊。師傅當年之死,令師妹她耿耿於懷,這不?認為是我當年害了師傅。也是,當年是我不該惹師傅生氣,不然,他也不會喝那麼多的酒,也不至於最後打翻了燭臺……”
說到這,他掩面哽咽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吳奶奶的話,也沒錯,你確實是間接害死了你師傅的兇手。”
此話一出,掩面哽咽的朱青山,手一頓,溫文爾雅的臉上盡是狠厲。放下袖子,滿臉淚水,道:
“姑娘,說的沒錯。是我的錯啊。”
說著,便走了出去,剛走到院中,被一道大喊聲叫住。
“大爺,你既已承認是害死師傅的兇手,那你可得要好好贖罪,多來幾次求吳奶奶原諒,可別只是嘴上說說而已。還有這想求得別人原諒之事,畢竟需要耐心,你可別哪天失了耐心,想殺人滅口呀。”
“姑娘怎能如此說?師傅對我有再造之恩,師妹是他的女兒,我定會好好對她。”
“那就好,咱大傢伙,可都要為這大爺作證。”
李瀾朝著院外看熱鬧的眾人,大聲喊道。
“沒問題,瀾丫頭。我們都能為他作證。”
……
朱青山帶著陳三,在眾人議論聲中離開。此時,坐在馬車裡的朱青山一臉陰沉,心下暗道:今日什麼也沒做成,都被這丫頭給毀了。
想到這,忽然冷笑一聲,道:“既然你們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成淑英,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這邊,李瀾幾人看著馬車離開,轉身走進了堂屋。
“有田爺,今兒個晚上怕是不得安寧。咱們這樣……”
……
“夫人,馬車朝亳州府城方向駛去。”
“哦?無功而返?此人看似溫文爾雅,實則狡詐萬分。週五,去查查此人。”
“是,夫人。”
深夜時分,李家村一片寂靜,眾人都在沉睡中。忽然,幾道黑色身影,在房頂上幾個跳躍,來到了李有田家。
“老大,是這家嗎?”
“是這,沒錯。”
這時,李有田夫妻所住的屋外,一根細圓的竹管伸進被麻布遮擋住的窗戶內,細圓的管內冒出陣陣白煙。
幾人等了片刻,便悄悄的摸進了屋。看著床上熟睡的二人,對視一眼,提著手中的刀,快速上前,在床邊站定,揮刀砍下,正當手中的刀快落向床上的兩人時,一把泛白的鋒利長劍攔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