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中,戴著半張銅製面具,持劍抱胸,一副吊兒郎當的破天。坐在院中石桌旁的周雲天,品了口茶,繼續自顧自的下棋。
“哎,不是,小天天,你還在生我氣啊?上次我那是逗你玩,哪想到你這麼不經逗。還跳崖,你不知道,幸虧你沒事,不然我就完蛋了。”
說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不過,你得感謝我。要是沒我,你也不會遇到仁善鄉君。說說,想怎麼感謝我?”
破天放下手中的茶杯,雙眸緊緊的盯著周雲天,嘴邊露出一抹邪笑。
過了好一會,見周雲天依舊面無表情,在自顧自的下棋,嘴角抽了抽,嫌棄道:“嘖嘖嘖,也不知道仁善鄉君看上你哪了,除了一副好皮囊,性子真是無趣。”
話音剛落,周雲天正準備放棋子的手輕微一頓,又慢慢落了下去。挑眉沉聲道:
“我的好,由她一人知便好。我與她,又豈會是你一個不曾擁有過女子的男人,能懂的?”
“你……誰說我不曾擁有?我破天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哼。”
“哦?我可知陛下是禁令你們暗部的人成婚生子的。”
此話一出,原本氣急敗壞的破天,身子一頓,瞳孔一縮,深深的看了眼對面,依舊在自顧自下棋的俊美男人,沉聲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受傷那一次。”
“呵,看來跳崖還跳對了,不僅撿了個媳婦,還把腦子摔的更好了。小天天,你可真得好好感謝我。走了,下次一定要連本帶利給我。”
說完,一個飛身離開了。
此時,周雲天抬起了頭,望向破天離去的方向,眼眸晦暗不明。
“周七,五日後我們出發去李家村。”
“是,公子。”
李家村。
如今村尾的空地已經大變樣,空地一側中間位置立了兩大塊木板,一塊專門貼村中的公告與招人啟示,另一塊李瀾專門讓人塗了黑漆,以後用來做板報。另一側築了一個十丈長,三丈寬,兩尺高的高臺,用來開大會上臺說話用。
此時的訓練場也是熱鬧非凡。
“大哥,加油。”
“兄弟,加油。”
“李惜,加油。”
“惜姐姐,加油。”
……
李瀾走到人群后邊,看著中間切磋的兩人,不由得露出了姨母笑。不一會,一陣歡呼聲響起。
“惜姐姐,我就說你一定能贏的。”
“李惜,你好厲害,以後我看誰還敢說,女子不如男。”
“下次誰還敢這麼說,可別怪姑奶奶的拳頭。”
李惜舉起手中的拳頭,晃了晃,惡狠狠道。
躺在地上的周大,此時臉上一片紅暈,雙眼眨了眨,看向自己的手,有些怔愣。忽然,一張放大,盡是疑惑的臉出現,嚇得他立馬放下手,站了起來,喝道:“週六,你幹嘛?嚇我一跳。”
週六:……
眾人莫名其妙的看向他,周大輕咳幾聲,偷瞄了眼李惜,假裝若無其事道:“我甘拜下風。”
說著就要離開。
“周大。”
聽著熟悉的聲音,周大剛邁出去的腿一頓,循著聲音望去,心下暗道:是夫人,她來多久了?是不是看到了?怎麼辦?會不會覺得我趁人之危?
看他半晌沒反應。李瀾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想什麼呢?”
“夫人。我……”
“不就是切磋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李惜的胸嗎?切磋,哪能沒有肢體接觸的?你不用有負擔,李惜也不會因這點事與你計較。”
被李瀾一語點破的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