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另一輛極其奢華的馬車內,李承軒悠閒的喝著茶。半晌後,一個穿著灰衣勁裝的男子,隔著馬車簾子低聲道:“恭喜少主,榜上有名。”
李承軒拿著茶杯的手一頓,眼裡閃過一抹錯愕,疑惑道:“只是榜上有名?”
灰衣男子站在原地面色複雜,猶豫著不知如何回答。
沒有得到灰衣男子的答覆,李承軒眼眸一沉,重重的放下茶杯,喝道:“怎麼不回答?”
灰衣男子沉吟片刻,道:“是的,少主。少主的名次在第十名。”
“李春華呢?”
“李春華是解元。少主我們要不要……”
灰衣男子的話音剛落,李承軒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冷笑一聲,自嘲道:“終是我大意了。”
旋即寒聲道:“不急,等明年春闈再說。”
李承軒的馬車剛在別院門口停穩,等在門口的小廝急忙跑上前來,焦急道:“少主,你終於回來了。主上來了,在前廳等您呢。”
馬車簾子被撩開,李承軒連忙下了馬車,急步朝院內走去。當進入前院拱門,腳步忽然一頓,看著不遠處前廳內,上首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身著白袍,長相略微有些粗獷的中年男人,眼眸微閃,快步走了進去。
“父親。”
男人抿了口茶,輕微抬眸,漫不經心道:“名次如何?”
李承軒眼裡劃過一絲害怕,緩了緩神,正色道:“第十名。兒子此次考試沒有發揮……”
忽然,一道勁風襲來,李承軒的臉被扇到了一側,瞬間腫脹,嘴角滲出血跡。
“廢物。我拓跋野的兒子竟如此廢物。也是,一個姬妾生的種,又豈會聰明?明年春闈給我好好考,不管你用什麼方式,必須給我拔的頭籌。”
看著眼前低垂著頭不語的李承軒,拓跋野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嘲諷道:“若不是我傷了根本,豈會大費周折去認你一個廢物。就是因為你,差點壞了我的大事。青衣,明日把他的馬車給我換成最普通的,免得給我招禍。”
說完,便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是,主上。”
青衣看了眼一旁垂頭站立不動的李承軒,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輕嘆一聲,便也緊隨著離開了前廳。
而此時,垂頭不語的李承軒,雙目猩紅,放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感受到兩人的離開,驀地抬起頭,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用舌尖頂了頂口腔內受傷的一側,“嘶”的一聲,疼的他齜牙咧嘴。
眼裡露出狠毒之色,心裡恨道:父親,我倒要看看我們誰是廢物?
亳州府府衙。
周雲天埋在一堆公務內,正在處理各地報上來的事務。
“公子,四爺中瞭解元。”
周雲天執筆的手一頓,片刻後放下手中的毛筆,沉聲道:“他人呢?”
周七瞧了眼自家公子,道:“剛週六來報,說他們明日回李家村。”
“咔嚓”,周雲天手中的毛筆被捏斷,俊臉發沉,寒聲道:“周七,你準備一下,等明日宴請完各學子,我們去李家村。”
見自家公子滿臉陰沉,周身圍繞冰冷氣息,周七吞了吞口水,彎腰恭敬的道了聲好。
走出周雲天的書房,周七鬆了口氣,心下暗道:這吃醋的男人太可怕了。回想到自己公子剛剛的臉色和語氣,周七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李家村。
李瀾帶著曹之行,周大,週五三人正在西山的深山裡穿行。
“夫人,確定往前走會有水流嗎?”
週五看著前邊滿是荊棘,樹木的叢林,心下疑惑。
“肯定會有的,我的判斷不會有錯。”
李瀾眼神很是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