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今日鄉君及笄,幾個村的酒樓全有折扣。”
“真的嗎?那我要去吃烤鴨去。”
“我先行一步,去吃火鍋子,再晚一步,又不知得等多久。”
“哎,你等等我,我也去。”
……
外來的貨商一聽,眼睛一亮,都吩咐自己的小廝備上一份賀禮給李瀾送去。
“霍五,我給鄉君的禮備好了嗎?”
“公子,已備好。”
“好,一會去春滿樓。今日鄉君及笄宴的銀錢與掌櫃說一聲,都算在我這。”
“是,公子。”
今日晚宴,周雲天與李春華都喝了不少酒,一個是因著高興,來者不拒,一個有些苦悶,喝著悶酒。
“奶奶,伯父,伯母,我已與家父說好提親之事,家父很是同意。等我回亳州府準備一番,便上門提親,屆時,希望奶奶,伯父伯母允了這門親事。”
飯桌上的眾人一聽,都高興的笑了起來。
李春平端起酒杯,笑道:“好,雲天。只要你日後對我閨女好,伯父這沒有不同意的理。但若日後你對她不好,那伯父我可不管你什麼來路,我都不會輕易放過你。”
“伯父說的在理,雲天謹記在心。”
“好,來,雲天,與伯父喝一杯。”
李瀾看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的李春平,忽然紅了眼眶,心道:這是她爹,對她愛護有加的爹。
見他們你來我往,李春華心中甚是苦澀,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這邊王婆子瞧見他苦笑皺眉的模樣,眼睛睜大,心中一緊,皺起眉頭嘆了口氣,忍不住搖了搖頭。
飯局散後,一行人回到家中,李春平走起路來是東倒西歪,被張氏扶進了房內。
“哎,你說你喝這麼多酒幹啥?真是要了命了。”
張氏瞪了眼躺在床上的李春平,甩了甩痠痛的手。
“你這婆娘,今日我閨女及笄,我高興。”
“好好,你高興。趕緊歇息消停吧。”
這邊李春華屋。王婆子和李婆子幫他脫了外衣,和鞋子,又打了水為他擦拭了臉。忽然王婆子坐在床邊嘆了口氣。
“太夫人是看出來了?”
李婆子見她如此,便走上前來問道。
王婆子抬頭看了她一眼,驚詫道:“你早就發現了?那為何不說。”
李婆子嘆了口氣,皺著眉道:“太夫人我之前也沒太確定只是懷疑。後來再一看,沒想到四爺心裡真的是心悅姑娘。”
“唉,這可如何是好?希望老四自己能想清楚,他們之間是無可能的。”
“可是,太夫人……”
王婆子見她欲言又止,皺眉道:“咋了?你說。”
“沒事,我就是在想若是四爺與姑娘不是親叔侄,是不是就能去爭取一番了。”
此話一出,王婆子心中一跳,立馬看了眼李婆子,見她確實是一副假設的表情,鬆了口氣。
“就算不是親叔侄,那也是不可能的。大丫頭對老四可沒有那種感情。這個事,日後都別再提了。”
“是,太夫人。”
深夜時分,李瀾的房門被輕輕的敲門聲敲響。李瀾睜眼一愣,心下疑惑道: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起身披了件外衣下床開門,門一開啟,就看見一張臉頰潮紅,俊美非凡的臉。
“你怎麼……”
她的話還沒說完,周雲天關上門,就自顧自的走了進來,抱住了她,頭埋在她的頸窩處。
李瀾覺得癢,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的握住了手。
“周雲天,不會是想趁酒喝多了,耍流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