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您”
巴里一驚,心生幾分畏懼,再抬頭看去,吉森已經帶人順著木屋後牆朝穀場趕去。
夜。
深邃如幕,空曠之下唯有靜謐。
可穀場前的木樁下。
懸空‘麻袋’隨風擺動,那吊綁的麻繩摩擦木樁發出‘茲拉茲拉’的動靜。
如刀子剌在心頭。
不遠處的茅草棚下。
兩個帶皮帽、穿皮甲的糙漢正在喝酒。
“你說邁爾斯管家得在這待多久?不會真要經營這個農莊吧?”
“狗屁經營!”
八字鬍糙漢子打了個酒嗝,故作神秘道:“聽說邁爾斯管家最近迷上角鬥場賭博,花費巨大,一次就能輸上百個金幣,這回趁著謝比爾男爵處理馮留下的雜種兒子吉森的機會,他明面上主動請纓,實際是想在這裡狠狠撈一把!至於這片土地以後能不能長出莊稼!!他才不管!”
“上百個金幣?我的天啊,我一年才賺幾個金幣!”
山羊鬍驚歎不已,八字鬍忍不住嘲諷:“你就是個看門的貨色,能和阿卡迪奧家族的嫡長子一脈的謝比爾男爵的管家比?人家拉的屎都比你值錢,只是不知道這回邁爾斯管家能從農莊里弄到多少錢!更不知道他會不會給咱們分一點啊!”
說罷。
八字鬍起身往外走。
山羊鬍追問:“你幹嘛去,繼續講邁爾斯的事?”
“喊個屁啊,老子去撒個尿!回來再講!”
八字鬍搖搖晃晃走到穀場邊的灌木叢前。
正要解開腰帶放水,一隻大手從後面伸出,捂住他的嘴,揪住他的脖子,拖進黑影。
眨眼功夫。
一聲沉悶的嗚嗚後,頂著皮帽、穿著皮甲的‘八字鬍’從灌木叢裡出來,低頭往茅草棚走去。
棚子裡。
山羊鬍還在喝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抹著嘴道:“你說邁爾斯大人從農莊弄那麼多錢,會給謝比爾大人報多少?他有膽子獨吞麼”
話到一半。
山羊鬍一愣,在眨巴眨巴眼後,他的臉色瞬間大變。
只是大張的嘴沒有喊出一個字,閃著寒光的利劍已經插進他的喉嚨。
‘唰’
利劍拔出,山羊鬍仰面倒下。
到這。
‘八字鬍’摘下遮面的皮帽,竟然是捲毛。
他衝灌木叢吹了個口哨。
吉森幾人這才露面。
進入穀場,吉森先救下管家維羅,跟著把之前的叛徒莊民塞進麻袋,重新吊在木樁下。
為了不半夜過來巡邏的人發現異樣,吉森讓兩個莊民換上死掉的八字鬍倆人衣服,繼續坐在這裡,他帶著維羅、捲毛等人背上維羅轉向穀場盡頭的少有人去的柴屋。
進到柴屋以後,捲毛和兩個護衛守在門口放哨。
吉森和巴里用水給維羅灌了幾口,小聲道:“老管家能聽到我的話麼?我是吉森啊,我回來了”
“維羅大爺,小主人沒死,小主人回來了,你醒醒吧!”
一通叫喚,維羅睜開眼。
剎那之後。
這個老傢伙頓時顫腔淚流:“我我不是做夢吧小主人您沒死”
足足好一會兒,老維羅情緒才平緩下來。
“小主人,您救救莊裡的可憐人吧,老主人用劍和鮮血給了我們這些人一個活命的窩,可邁爾斯那個屠夫卻要拿我們所有人填補他該死的窟窿這簡直就是惡魔!”
“老管家,放心,我回來了,就不會讓惡魔豺狼肆無忌憚的胡來!”
“我信小主人能夠做到!”
老維羅激動無比,可一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