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
吉森看到旁邊正在啃飯的十幾個糙漢子也拔劍衝上去,聚在富勒身後。
至於捲毛,更是一改剛剛懦弱的模樣,從車架下摸了一柄短劍跑過去,助威自己的主人。
一時間,吉森有些轉不過彎。
難道這個時代的人都這麼彪悍?
只見富勒衝著幾步外的皮帽大漢怒斥。
可對方同樣拔劍威逼。
眼看雙方就要動手。
公共馬廄的役官跑過來:“全都住手!”
富勒衝馬廄役官吼道:“大人,那個癟三經過時故意把一包料扔進食槽,擺明要毀我的商隊!”
“少給老子血口噴人,這裡人來人往,憑什麼說是我扔的?”
皮帽大漢反口怒斥:“倒是你拔劍挑釁,故意找麻煩,大人,你說這事怎麼辦?”
瞧著雙方態度,役官也是頭大,他很清楚兩支商隊背後的關係,哪邊都得罪不起,再者城門已開,人流逐漸增多,要是繼續鬧,指定出事!
為了保住自己的官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役官只能按下富勒的劍,將他拉進馬廄。
等再出來時,富勒已經收起劍,至於皮帽大漢,在役官的催促中罵罵咧咧領著商隊出城。
“早晚我得宰了那個混賬!”
富勒衝著皮帽大漢的背影惡狠狠吐了一口,轉身呵斥手下重新給馬喂料。
看到事情解決,捲毛鬆口氣,將劍收起來,拉著吉森重新坐下吃飯。
“沒事,這就是商隊之間的正常競爭!”
“正常競爭?拔劍玩命的方式?”
吉森感慨:“我覺得如果沒有那個馬廄役官出面,保不齊就得見血了!”
“見血就見血唄,只要不是自己的就好!”
捲毛又拿出一塊乾肉遞給吉森:“多吃點,一會兒上路後,下一頓飯就到晚上了!”
隨後吉森從交談中得知捲毛綽號賤骨頭,沒有名字,出生於瑞博萊特城一個奴隸主的牢房,長大後是奴隸主的貼身小奴,一次夜裡伺候出錯,奴隸主將賤骨頭狠狠打一頓出氣,完事掛在奴隸廣場售賣,過路商客富勒看中賤骨頭清秀的模樣,用一個銀幣買回來做小僕使用。
得知這些,再看看大口啃著乾肉的捲毛,吉森幾經琢磨,問:“你從出生就是奴隸,現在雖是商隊隊長的小僕,可身份和奴隸沒有區別,這種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送命的日子,你就沒想過改變麼?”
“改變?”
捲毛摸了摸嘴,笑聲:“我感覺做奴隸沒什麼不好,之前跟富勒主人去蘇諾平原販麥芽酒和生絲時,那邊趕上災年,好多貴族治下土地絕收,看似自由的農民直接進入人吃人的境地,再看看我,雖然是主人的小僕,可頓頓乾肉和小麥麵包,偶爾還能得到主人賞賜的葡萄酒,這種生活已經非常好了!我為什麼要改變!”
一席話說的吉森毫無反駁餘地,也讓他重新認識了這個時代的一些觀念。
半刻鐘後,富勒手下的角手吹號,商隊人員立刻集合出發。
由於吉森是被索拉索私自放出來的,經過城門檢查時,富勒一個眼神,捲毛立刻用繩子拴住吉森的腰,讓他在馬車前躬身拽車,以示腳伕身份。
守衛見狀,深知商隊腳伕就是變了名字的奴隸,也就是商隊的私有財產,自然沒有檢查的理由。
等到隊伍順利出城。
捲毛立馬給吉森解開繩子,示意他坐到車上:“能讓主人親自交代照顧的…肯定是主人的朋友,你不用走路!坐車上就行!”
吉森也不扭捏,跳上馬車和捲毛繼續拉起家常。
原來富勒商隊隸屬索拉索家族旗下的利達商行,這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