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玉石鋪就的蜿蜒小路,賞過佔地百畝的靈花異草,就是一片靈荷掩映的汪洋水泊。
水泊之上,一艘由全部神槐木打造的畫舫隨風飄蕩。
數十名皇宮高手虛空林立,神色冰冷,默默守護著畫舫中的女人。
數個身材修長、面容俊秀的男子顫顫巍巍的服侍著躺在畫舫臥榻之上的美人。
美人肌膚如玉、眼神深邃,一頭雪白的長髮垂到了腰際,若隱若現的溝壑彷佛欲填不滿,正如女人此刻的心情。
年輕時, 她曾經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曾飛揚跋扈過,也曾懷過赤子之心。
成年後, 她失去了皇父,沒有了敬畏之心。
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長生,她無所不用其極。
直到遇見了藍玉,那個長相與年輕時戀人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
可他卻不是他!
曾經心中的男人,有錚錚傲骨。
而藍玉...
新鮮勁過了,也就那麼回事。
“喜月,你喜歡我麼?”
姬詔月隨口問身邊的年輕男人,語氣沙啞,蒼老而無力。
“我自然是喜歡公主的,喜歡到可以為公主做任何事情!”
“真的麼?”
“真的!” 男子喜月含情脈脈,他為了討好姬詔月,連名字都改了,自然是喜歡。
“那...為本宮去死呢!”
“啊!”
“公主,喜月錯了,喜月以後一定改,請公主一定不要丟下喜月啊!”
“咯咯咯!”
姬詔月放聲大笑,笑中隱含殺意。
“你們呢? 能為本宮去死麼?”
“公主...我願意!”喜月眼神驚恐,不斷的磕頭猶如搗蒜。
詔月公主喜怒無常,隨時可以殺了自己。
“公主,我也願意!”
“願為公主效死!”
“咯咯咯!”
望著這群陽奉陰違的面首們,詔月公主寒聲大笑。
一群沒種的男人,怎麼越看越噁心了呢!
陪葬就算了!
殺了餵狗倒是不錯的主意。
“帶下去!”
一群如狼似虎的護衛,猶如抓小雞般將這些人提出了畫舫。
只留下聲嘶力竭的哭喊聲,讓人心煩。
“公主,駙馬回來了!”
畫舫外,一個手拿柺杖的老婆子憑空而來,正是監視駙馬藍玉的高手聽花。
“嗯!”
姬詔月恢復了冷漠,不在意的點點頭。
藍玉是自己平時第二次心動的男人,只不過骨子裡的那股屈辱和奉承,讓她難以接受。
久而久之,漸漸疏遠,甚至惡語相向,最終形同陌路。
姬詔月從來就沒看得起過他,不過是長了一張符合心意的臉罷了。
他算什麼男人!
“不過...他身邊帶了一個男人!”
“奧?”
姬詔月心中訝異,藍玉從未帶任何人進入過公主府,這一次倒有些奇怪。
“公主,請過目! ”
一張雪白的紙張送到姬詔月手中,上面赫然是秦川送給藍玉的詩句。
“千磨萬擊還堅韌,任爾東西南北風!”
“玉碎不改其白,竹焚不改其節!”
...
“這人好高的詩詞造詣!”
姬詔月嬌軀微顫,好一個熱血男兒。
“他是誰?”
“秦川,神王府贅婿!”
“那個...不畏神王府威壓、主動脫離神王府的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