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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臉頰,喘息著說:“又不是不讓你來了,你去歇一會兒,等會包紮好傷口,我自然讓你守著我。”

楊青青卻一直搖頭:“不行,我一刻都離不得你,哥,我得看著你,跟你在一塊!”

他也不是不知道程景生擔憂他,道理他都懂,即便他在這裡一步不離,也幫不上太多忙,更不能分擔程景生的一分疼痛,但他就是走不開,他怕自己離了這個房間,反而會發瘋,他必須跟他在一起。

程景生的嘴唇發白,他也實在沒什麼力氣再說話,只有一隻手還在努力使勁握著楊青青的手,讓他知道自己還有勁,自己沒事,盡全部的力量安撫著他。

楊玄抱了藥材去廚房煎上了,忽然聽見屋外有人在喊楊青青的名字。

“小青哥,小青哥!”聽起來像是牛靈溪的聲音。

自從知道楊家二房出了事,牛靈溪就想過來看,但楊大健非攔著,說是外面有歹徒不安全,再說,程景生挨刀子,那是他活該。

牛靈溪的哥哥牛裕川一把就將他甩到了一邊:“你不就是不捨得我弟弟給人家東西嗎,老不死的不怕報應!那是害死你兒子的兇手,人家替你家挨刀,你在這裡當王八羔子,倒會說風涼話!”

在楊柳村住的這半個月,牛裕川也是看出這老頭是個什麼人了,楊大健雖然忝為長輩,可一點讓人敬愛的地方都沒有,猥瑣小人,給誰都是忍不下去的。

好在牛裕川是個精壯大漢,楊大健畏威不畏德,竟也唯唯諾諾說不出什麼,只能分外心疼地看著牛靈溪把壓箱底的值錢好藥抱著,被牛裕川護著去了程家。

從一開始聽說害死楊遷的歹徒被村裡人擒住,直到聽說人被打死了,楊大健都沒敢出去看。

論理說,如此深仇大恨,他該拿著刀子出去跟歹徒拼命的,奈何他膽小如鼠,連看一下歹徒的死狀都不敢,始終縮在家中緊閉門戶,只有在聽說歹徒確實死了的時候偷偷高興著。

楊玄連忙跑到屋外,外面村民裡三層外三層都把程家小院圍滿了,柳四叔一如既往,不論村裡誰家出了事,他都是抱著山參來的,今天也是帶了,舉在手裡讓楊玄給拿進去。

牛靈溪已經擠到了中間,他肚子越發大了,雖有牛裕川護著,也顯得在人群中很不方便。

他一臉焦急,手裡拿著一個小瓷罐子。

楊玄不管什麼,柳四叔的山參也好,不知哪個大娘遞過來的小藥包也好,還有牛靈溪的這個罐子,連忙全收了,不管哪個有用沒用,等會讓程景生自己看吧。

“這是白藥!止血的!”牛靈溪急忙道。

“白藥?”楊玄雖然對藥理懂得很少,但也知道白藥是很貴重,很有效的止血藥,於是連忙先趕著送進了屋。

燒炕慢些,程潤生叫人從老宅搬了好幾個炭盆過來,眼下屋裡終於比剛才暖和了不少,程景生赤著上身躺在炕上也不會冷了。

不過,因為失了血,他的手還是有些冰,讓楊青青心裡更加憂慮。

他按照程景生說的,找了幾件乾淨的棉布衣裳撕成條,幫他包紮傷口。程景生原本不想讓他幹這些血淋淋的活,但楊青青不放心別人,怕別人弄疼了程景生。

程景生覺得,傷口已經很疼了,包紮不管手輕手重,其實差別都不大,但還是因為楊青青幫他包紮而感到幸運。

楊青青的心就沒定過,楊玄捧了一懷抱的各種東西回來,先把白藥遞給他。

楊青青當然知道這個,古代的正宗白藥,比現代的要難獲得得多,但也是有效得多。而且,白藥是南方的東西,能到這極北之地,更加不菲,多虧了牛靈溪了。

他連忙把藥開啟,準備給程景生敷上。

程景生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說:“藥不多,敷用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