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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涮鍋水舀出來,竟然有種淡淡的紅色。

程景生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對著燭火又仔細看了一下。

是有紅色,是什麼東西融化在水裡,他熟悉藥性,聞了聞,確認不是什麼毒物後,用手指點了一下放在舌尖上嚐了嚐。

他連忙吐了出來,嘴裡的味道清苦刺鼻,這味道是硃砂。

硃砂可以入藥,但若遇高溫催化,則會被激發毒性,溫度越高,毒性越大。

廚房又不是他的藥房,怎會莫名其妙出現硃砂,還被心機深重地抹在了會被高溫火烤的鐵鍋上?

就在他意識到的這一刻,身後忽然傳來兩聲腳步聲,程景生連忙本能轉身,只見,眼前竟是一張陌生的臉。

毒計

說時遲那時快,廚房裡趁手的傢伙多,那陌生男人手上竟拿了一把菜刀,要不是程景生耳朵靈,提前一瞬發現身後有人,及時回頭的話,恐怕就要不知不覺間捱上一刀,性命不保了。

一瞬間,程景生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實在沒想到會有歹徒半夜潛伏在他家廚房裡,好在他反應極快,情急之下順手從灶膛裡抽出來一根燒紅的柴棍,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把他那隻拿著菜刀的手給打掉了。

燒紅的木柴溫度極高,燙在面板上哧啦一聲,那男人就痛得一聲嚎叫,程景生連忙趁機奪了他的刀,咣噹扔在一邊,然後就抓住了他的雙手,給人整個翻倒在地上。

幸好他平常總是擒拿他家那個好動又不老實的夫郎,手上功夫已經相當之熟練……

“來人!來人!”男人掙扎的力氣不小,程景生一邊用力制著他,一邊連忙朝夥計們的住所那邊大喊了幾聲。

先趕來的是富貴,睡眼惺忪的,睡得嘴皮子嘴都歪了,程景生氣極反笑:“傻狗,家裡進壞人了還不知道!”

不過,等程景生定睛看了看,才發現,自己所制服的歹徒並不完全是陌生人,眼前的小鬍子男人是山莊的客人,昨天剛來的,自稱是一個綢布商人,名叫白五。

凡是入住山莊的客人,楊青青都會讓狗認認的,免得這幾條大狗輪番對人家吠叫不止,這麼大的狗,嚇著人了可不好。

怪不得富貴它們這次沒有示警。

雖然受了冤枉哼唧了幾聲,但富貴它們還是很盡職盡責,圍在歹徒周圍,衝他吠叫不停,像在威脅他識相一些。

夥計們睡覺還算靈醒,聽見出了事就連忙都來了,程景生讓他們拿了一捆麻繩,幾個人七手八腳就把胡亂叫喊的歹徒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程景生這才鬆了口氣。

“豈有此理!你們怎能綁架客人,我只是,我只是半夜渴了,出來舀碗水喝!”那歹徒頗為奸猾,眼看逃不掉了,竟還會倒打一耙。

“我要到官府去告你們店大欺客,看以後誰還敢來!”他窮兇極惡地叫囂不停,彷彿一定要把前院和後面小樓上的客人都喊醒,讓他們都知道這山莊是個黑店為止。

眼下,剛才的那口鍋裡的水已經開了又一段時間了,程景生見他刁頑,氣得牙根癢癢,便二話不說,舀了一碗那摻了硃砂的水,湊到他嘴邊。

他喝道:“你說渴了,這不是水,你喝吧,喝啊!”

白五知道那裡面有滾沸的硃砂,硃砂滾沸會變成水銀,吃下去輕則口腔潰爛,腹痛不止,重則發熱昏厥,他也知道自己在鐵鍋表面偷偷抹了多少毒物,自然不敢喝,只得拼命閉著嘴往後躲。

程景生就把那碗毒水嘩啦一聲給撇在了地上,厲聲道:“把他的嘴堵上!丟進後院柴房裡,先關上三日,不給水米!看他說不說實話!”

夥計們還從沒見過程景生氣成這樣,額頭上青筋都暴起了。

他們都以為這個白五是賊,農民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