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了一眼這個叫楚申明的男人,看起來也就是三十歲不到,身材倒是不錯,雖然沒有健身房玩器械的男些男人看起來那麼有線條感,但是貴在沒有肚子。
白露最討厭男人有肚子了,有時候酒吧裡認識的男人衣服裡面竟然藏著一個半大不小的肚子,白露整個人都不好了,真的是好想吃了什麼東西嘔也嘔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
所以每次這樣渾渾噩噩之後,到了第二天早上,白露都會非常厭惡自己,也厭惡自己的家。
她會讓男人趕快離開,然後把床單全部扔進洗衣機,用吸塵器把客廳和客臥全都打掃一遍。
再到後來,她索性把床單全都扔了,就連當天穿的衣服也全都扔掉,還買了一個掃地機器人專門打掃客房,主臥和客房分別使用兩個不同的掃地機器人,一個貼上了粉色標籤,另一個則貼上了黑色標籤。
白露總是想要忘記所有的荒唐事,並且她的確有理由這麼做。
剛開始幾次是這樣的,她理直氣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因為何平或許也是這樣的。
人生無常,白露覺得開心重要,兩個人也沒有必要因為結婚了就彼此束縛,而且兩個人與其相互管著對方又沒有了當初的愉悅和吸引力,又何必呢。
她知道有不少夫妻就是這樣各自自由相安無事的。
一開始一切都還好,問題是後來慢慢發生的,到現在就演變成,忍不住要去喝酒,喝完酒第二天早上又渾身疼痛。想來後背疼痛一直不好可能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每次荒唐過後,總要疼上好幾天,現在又演變為不僅僅後背痛,身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會痛。
白露拿出手機掃了掃夜市攤上貼著的二維碼,為自己買了一盒六隻裝的章魚小丸子。
排隊等候的時候她覺得夜跑隊伍裡有幾個男人正在打量著她。
跑步後也會有一種興奮的感覺吧,所以這些男的才會這樣悄悄打量著她。
夜幕降臨,白露走在夜色中,她是酒精的追逐者,也是征服一切的女神。
等到徹底放鬆後,再想比賽的事情吧。
但是今晚,她對男人毫無興趣,因為上週遇到一個男扮女裝之後,白露對夜晚的捕獵已經毫無興趣。
只是伏特加的誘惑一刻不停地折磨著白露,她真想立刻衝到店裡要上兩杯,然後好好回家睡個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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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早上白露去學校之前路過花園橋醫院,她把車停在停車場後,就直接從樓梯走上了五樓。
沐春正在嘗試新的咖啡沖泡方式,用手工磨豆機磨出來的咖啡放在濾紙上在用電熱水壺裡的水慢慢衝下去。
“這麼麻煩嘛?為什麼不直接用掛耳咖啡呢,我們學校裡都是用掛耳咖啡,而且也不是用你這樣的水壺衝啊,要用長嘴的那種,或者用量杯。”
“誒?白露老師果然什麼都懂啊。”沐春看見白露來了,喜上眉梢,高興的不得了的樣子。
在身心科門診找食物的劉田田探頭看了一眼螢幕,果然如她所料,哪裡有人掛號啊,週一八點,誰會跑來身心科看病呢?
這個根本就不是病人吧。
劉田田在冰箱裡找到一盒冷藏泡芙,撕拉一聲撕開包裝袋就吃了起來。
白露看見一個護士這樣吃東西,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個,早上吃冰泡芙沒事吧。”
劉田田可不是隨便就能說得起的人,尤其是她因為沈帆的事情最近心情就沒有好過。可是劉田田這火沒有對著白露發,而是轉移到了沐春身上。
“沐醫生,掛號系統上身心科好像還是0。”劉田田用手比了一個0,巨大的,和她吃下去的泡芙一樣大小的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