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文以前還不怎麼能體會,但是認識了楚教授,又認識了沐春以後,他越來越理解了治療這個詞的含義絕不僅僅是病人來了我給你開藥,我幫你開刀這麼簡單。
想到這裡,張文文又想起了陶潛,事實上他很想和沐春聊聊陶潛和他未能透過的測評,這件事,如果是沐春的話,他會如何思考。
張文文搬了張椅子坐下,顧左右而言他說起了在北美的見聞,說起了心理這個詞現在正越來越深入人心,沐春是不是覺得心理健康這個詞比精神健康和身心健康聽起來要溫和也更容易接受一些。
沐春自然是認真聽著,等張文文一個人全都說完以後,沐春問出了他的擔憂,“你去東南亞那邊做什麼?”
“誒?身心科醫生可以直接這樣問病人問題嗎?不會讓病人覺得帶有明顯的攻擊性嗎?”張文文試著躲避沐春的話題。
“東南亞那邊我瞭解的情況是,有一些私人診所會為世界各地的人做一些手術,那些人可能在自己生活的地方沒有辦法進行他們想要的手術,透過中間人找到這些私人診所,甚至就是一個醫生和條件勉強具備的手術器材和場地,有些根本都算不上達到醫療標準。
這些手術遊走在法律邊緣,存在時間已經很長了,應該說存在時間相當長了,只是不同型別手術在不同時代出現而已,我擔心你因為某種原因捲進了這樣的事情裡。”沐春倒在椅子上,側過頭看著張文文。
說的倒是擔心,神態上怎麼也看不出幾分擔心的意思啊。張文文在心裡嘀咕著。
“你怎麼會想到我去東南亞那邊是參加什麼手術的事情呢,我也許是去做一些公益方面的事情,我可是公益達人啊。”張文文搖晃著腦袋笑嘻嘻地說著。
“因為顧一平這樣的情況,在國外有過相關報道,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亞洲這邊的手術也是在東南亞那裡完成,因為我們這裡沒有醫院會答應做這樣的手術。”沐春緩緩說著。
雖然沐春的語氣不緊不慢,但是張文文還是感覺到了一種直直逼迫到鼻尖的壓力。
沐春這傢伙,真是——————————有妖氣。
怎麼什麼都瞞不住呢?不行,我不能這麼容易就敗下陣來,這算什麼,我也是響噹噹的神經外科主任,這個沐春可是連11號手術刀也拿不了的醫生啊。
“我沒有,我只是去看了場演出。”張文文強裝自然地說著。
“泰國沒有你要看的演出。”沐春隨口一答。
“誰說沒有我要看的演出,泰國演出很多的好不好。”張文文從座位上站起來,帥氣地走到冰箱前,開啟冰箱,拿出一罐可樂。
也不急著喝,而是在冰箱裡找著什麼東西。
“你找吸管嗎?”沐春無精打采地問道。
“是,是啊,我找吸管。”張文文回答。
“在冰箱冷藏層的抽屜裡,靠近最左邊的地方。”沐春像背書一樣指引著張文文。
張文文根據沐春所說的一下就找到了吸管。
拿到吸管的張文文不服氣地說道,“你怎麼記性那麼好,冰箱裡什麼東西在哪裡都能記住?”
沐春點點頭,“差不多吧,有些人的記憶像宮殿,我的話麼~~~~~~你怎麼了,喝不喝了?”
張文文不相信沐春真的什麼都能記住,也想著拖延時間,最好沐春對他泰國之行這件事情沒了興趣。
“我想要蘇打餅乾在什麼地方?”張文文故意問。
“上邊數起第二層,左邊。”沐春回答。
“那麼乳酪呢?”張文文又問。
“最上面一層,兩罐蘇打水的後面一個半透明小號保鮮盒裡。”沐春回答。
“你夠了,你怎麼都知道,好,我再問你,冰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