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需要自己保護的幼獸已然長成了橫擊蒼天的麒麟，面上的笑容從未消失過，見姒玄詢問，緩緩開口道：“都是運氣，我們當年在星空古路相遇，找到了一處古帝化道地，得了不少帝源，才能突破得如此迅猛。”

“帝源嗎？那玩意兒確實是罕見。”姒玄頷首，所謂帝源，也能稱作皇源、天尊本源等，乃是真正的極道者坐化後殘留在世間的本源，乃是經歷過天心印記洗禮後最菁純、最磅礴的生命本源，一大團帝源甚至足夠讓一個尋常修行者修行到準帝，比帝血還要珍貴。

“是，我二人沉溺吸收帝源，幾乎著魔了，成仙路開時我二人都本能性地不願醒來，若能引爆帝源，恐怕能助皇子一臂之力。”老瘋子遺憾道。

“不必，這樣最好，你們若真在動亂中衝出來，我才頭疼啊！”姒玄搖頭，中低階準帝對至尊戰場的幫助微乎其微，很大機率會淪為至尊的口糧，他當年也是生怕東方太一突然從哪個犄角旮旯衝出來，現在這種情況倒是讓他安心。

“我二人五十多年前醒轉，穩固境界到了現在，剛才感到一股極似聖靈的力量爆發，本以為是準帝級聖靈出世，不曾想，原來是殿下您。”

東方太一凝視著姒玄體表還未徹底散去的幾道各色紋路，良久後才驚歎一聲，開口道。

“是啊，您的道路太特殊了，我曾遙遙感知過北斗秦嶺那位中州不朽之皇的氣息，剛才您給我的壓迫感比那尊近乎大成的聖靈更加強盛。”瘋老人也是補充道。

“你們的意思是說，我這樣的狀態很像是聖靈？”姒玄挑眉，凝神運法，斂去一身混沌光，只讓大量六色仙金紋攀上他的全身五大秘境，認真詢問道。

“像，但不完全像，您的道很強，強過我見過的包括中州不朽之皇在內的所有聖靈，但終究還是不一樣。”瘋老人仔細感悟姒玄的氣息，斟酌著話語，緩緩道。

“確實，雖是同樣的圓滿，但聖靈更注重時間沉澱帶來的渾然天成，而殿下您的道則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厚重與完美，的確不一樣。”東方太一也是開口道。

“那由二位來看，我與聖靈之道，孰優孰劣？”姒玄頷首，不得不承認，他獲得的確不如這兩位長久，虛心請教道。

這個問題讓東方太一與瘋老人沉默，他們對視一眼，同時搖頭道：“不好說，我二人未直面過無缺的大圓滿聖靈，聖靈有天地與時間贈予的大路，殿下卻是以後天化先天，皆為大道啊！”

姒玄同樣沉默，他雙眉緊促，沉思許久後才微微點了點頭：“這樣的話，二位倒是點醒了我，若難分優劣，乾脆都走一遍就好了。”

他的話語無疑讓東方太一和瘋老人疑惑：“您的意思是？”

“自然是以我身演化聖靈，一種仙金演化一尊聖靈之軀，親自體驗九尊聖靈軀孕育的過程，這條大道對我自然也就沒有了秘密。”姒玄微笑道，“當然，這都是我成帝以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