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帝尊走過的那條斷路嗎？”姒玄心中微動，轉頭望向葉凡，開口詢問道。仄

“舉教成仙，這當然是我最期望看到的。”葉凡沒有躲避姒玄的目光，建立天庭之時，他就有心帶著整個天庭超脫，如今他已然另類成道，自然不會避諱自己的野心。

“那可是一條古來從未有人走通的路，你確定做好了面對一切的覺悟？”姒玄笑道。

“自然，天庭儘管輝煌，與成仙有關的一切儘可以壓在我的肩膀上，而我，只管前行就好。”葉凡灑脫微笑，萬般因果盡加吾身，這是他的魄力與決絕。

“那我也沒什麼好勸的了，只願長生路上，你能與我同行。”姒玄頷首道。

“道兄也是，長生路同行。”葉凡同樣笑了，起身道。

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已經習慣稱姒玄為兄長，這與年齡無關，姒玄為他的修行提供過太多幫助，葉師傅從來都不是會忘恩的人，就像即便如今他貴為天庭之主，遇見姜太虛依舊會認認真真喊一聲神王前輩，執晚輩禮待之。

“那就這樣了，你可要隨我去一趟不死山？多年未見，我想去找青帝聊聊。”姒玄同樣起身道。仄

“不了，剛大成那些年我去不死山見過青帝，與他老人家論過幾十年的道，這次就不叨擾了。”葉凡搖頭道，青帝對他的恩情同樣不小，且不說幾百年前借過幾十遍青帝兵，單說青帝當年的幾滴心頭血就是葉凡受用一輩子的仙珍。

“唔，青帝這一世還未終結？我記得他五百年前就說過這一世到最後了。”姒玄無語道。

“青帝深不可測，我百年前見他的時候他的確還活得很好。”葉凡笑道。

“好吧。”姒玄失笑，他剛要邁步離開天庭，就見葉凡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面色鄭重起來。

“道兄，我還有一事想問，關於你對火桑星金烏祖的態度。”

看得出，葉凡同樣很重視老金烏，他雖比老金烏強不少，但畢竟事關這一世帝位，且對方與姒玄關係很好，由不得葉凡不鄭重相待。

“包括你在內，當年參與抵擋那次動亂的生靈若有大的突破，我都會為其護道，你也好，老金烏也好，光明族的明絕也好，對我來說都是戰友。”姒玄淡然道。仄

“好吧，既然道兄開口了，我便不為難他。”葉凡明白姒玄眼中的堅定，頷首道。

現在的他其實對自己能否證道也沒有多大把握，只想為姬子、鬥戰聖皇子等朋友們多爭取一些時間而已，畢竟老金烏嚴格意義上並非這個時代篩選出來的天驕，與他爭奪，這對當世的帝子與天驕們並不公平。

“帝路從來殘酷，哪有什麼公平競爭？帝主可與你講過公平？大成霸體可與你講過公平？一切到底都要靠自己。”姒玄似乎看懂了葉凡的心中所想，用力拍拍他的肩頭，旋即轉身，消失在虛空中。

“唉！”

望著姒玄消失的背影，葉凡忍不住輕嘆，他明白姒玄一直都是很拎得清的人，他有他的情義，卻也有他的殘酷。

若姬子或鬥戰聖皇子有本事衝上去大敗老金烏，姒玄眼都不會眨一下，最多也就會在大戰最後保下老金烏的命，但如果葉凡親自出手抹殺老金烏為鬥戰聖皇子等人清路，姒玄真的會不高興。

……仄

片刻後，北斗不死山外道光閃爍，姒玄閒庭信步間便走入這連綿的漆黑色魔山之中，他所過之處，瀰漫在此地的所有帝陣均未被激發，彷彿姒玄只是一片虛無，難以驚起絲毫波瀾。

直至走到不死山中央那座最古老最巍峨的大山下，姒玄才感受到一道平淡的眼眸張開了，彷彿天地間無邊無垠的生機綻放，令這漆黑的魔山都彷彿致於春華。

“哦？青帝終於邁出第二世了嗎？恭喜！”姒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