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石屑紛飛,這種寶貴的石材如光雨一般揮揮灑灑,漂浮在虛空之中。
姒玄卻絲毫不在意,他以道軀硬抗黑白色聖雷,同時再次掄動石精棍與雷海碰撞,又一次濺起了不少珍貴的石屑。
他就這樣一次次掄動石棍,粒粒晶瑩的石屑飛舞,仿若在為其中的道器洗去鉛華,使其慢慢變得耀眼起來。
“這是在……鑄器嗎?”炎麒大聖身邊,一位聖王強者面龐抽搐地看著姒玄的動作,微不足道的一小塊混沌石精碎屑摻雜入聖兵中都能令其提高不少,姒玄就掄動這兩下的功夫濺出來的石屑就足夠讓一件聖王兵進階大聖器了。
“這是一種古法,看似粗暴,卻暗含大道,是太古初年的人族古法,也就太陰、太陽人皇那個時代的人族知道這種古煉兵法了。”炎麒大聖神眸一眨不眨盯著姒玄的每一個動作,驚歎道。
陰陽聖雷持續不斷,姒玄以這種簡單粗暴到令在場的不少大聖心顫的方式鑄器,他手中的混沌石精逐漸由粗糙變得光滑,一端也出現了鉤刃的形狀。
戈本來就是征伐用的古器,用柔和的方式鑄戈並不合適,大劫落下來的一瞬間,姒玄就下定了以這種粗暴的古法鑄戈的決心。
陰陽雷劫持續了兩三個時辰,在這段時間中,姒玄不敢有絲毫大意,如一位鐵匠,注意著手中大戈的形與神,令它的每一寸都符合自己的大道。
當陰陽雷海散盡時,姒玄手中早已沒有了那根粗糙無比的石棍,取而代之的是一杆丈長的石戈,其表面光滑幽冷,有朦朦朧朧的光點閃爍,側刃修長而鋒利,雖是石質,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芒。
“一件帝兵器胚。”姜太虛注視姒玄手中的石戈,語氣中也帶著淡淡的羨慕意味,這杆大戈由混沌石精鑄造、以古法磨練而成,看起來無比簡單,卻大道至簡,道蘊驚人,符合戈的征伐之道。
最為珍貴的是,此器剛成,姒玄並未在其上銘刻一絲道紋,這樣的器胚多少萬年都不一定能見,上次出現類似的東西就是葉凡的萬物母氣根源鼎。
但所有人都興不起貪婪之意,這麼多大聖與帝兵守著呢,誰敢動手保證連渣都會被打得剩不下。
“轟隆隆!”
正當所有人看著那口混沌天戈感嘆時,劫雲中又有新的雷海覆壓而下,雷霆呈現出七種色彩,轟鳴聲震天動地,一般聖人來硬抗都要大口咳血。
“銘道!”
但,比雷鳴聲更加宏大的是姒玄的大吼聲,他提著天戈,再次衝入了雷海之中!
依舊是在雷海中揮戈的古老煉兵之法,但姒玄這次每一次舞動長戈的動作都非常講究,仿若合於大道,一道道神異的符文不斷烙印在天戈之上,這符文不像是有意刻下的,而是天生就該如此。
於是,這般的雷劫有一次持續了三個多時辰,當第二波雷海散去,姒玄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所有人眼中時,他整個人的氣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嘩啦啦!”
永恆藍金圖在姒玄頭頂輕輕展動,垂落下各色神光,其上有黑凰盤旋、大日閃耀,還有金、青、紫色本源符文沉浮,又有墓碑、古塔等鎮壓在其中,無比的神異與輝煌。
“錚錚!”
而在他手中,混沌天戈錚錚耳鳴,只是輕輕揮動就能引動宇宙呼吸,大道脈動,姒玄持戈而立,整個人都被混沌光絲籠罩,但這依舊難掩他持戈時兇戾霸道的氣勢。
人、圖、戈,三者此刻宛若一體,缺一不可,令人找不出絲毫破綻。
“踏!踏!踏!”
姒玄的眼睛注視著身旁無處不在的雷海,在看不見的雷海深處,一道道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似乎有人在雷海中注視了自己片刻,此刻前來發難。
但姒玄無懼,他已然突破到了聖人境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