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阿彌陀佛大帝的佛法,學習那位大帝的法幾乎沒有門檻,而且威力確實不俗。
但與此同時,代價也是巨大的,這位大帝的法詭異到了極致,不需要修行帝經,只需要鑽研一門法,就能讓人不知不覺間被度化!
未來葉凡手下有一頭黃金獅子,他族中就曾經有位準帝精研佛門獅子吼,後來就毫無根據地化作了佛門的護教法王。
蓮神一時間竟有些驚恐,她當然也聽過佛法的詭異,真若如金蟬子所說,那這座佛塔是一尊傳法之器,那對妖族肯定是個大麻煩。
有幾個妖族能抵擋得住大帝經文與法門的誘惑?就連準帝都不得不佩服阿彌陀佛之法,枉論剛剛踏上古路,剛剛成聖的妖族?
肯定有頭鐵的覺得自己能免疫這種度化,白嫖佛經與佛法。
傳統意義上來講,這就叫做鉤直餌鹹。
“不知天尊苦海那尊六耳獼猴前輩是否還活著啊!”蓮神一瞬間有了去請一位妖族準帝來毀了這尊塔的衝動,若一直不管的話,整個妖族古路的前半段都有可能成為阿彌陀古星域的護教法王培養基地。
“女施主不必擔心,此禍是貧僧惹出來的,亦是我師留給我的試題,貧僧定將將其解決。”金蟬子連忙道。
“距離妖族古路開啟只剩下三十載了。”蓮神看著這勉強將要度聖劫的小和尚,明顯不放心。
“可需要我們幫忙?我有帝兵,配合釋尊禁器應當是能將其徹底打碎。”姒玄提議道。
他對金蟬子並不討厭,雖然種種跡象表明他並不是那位唐朝和尚,但這僧人所說所做的卻不讓人討厭,反而頗有些共情之感。
“多謝,但並不需要。佛講理,那邊那座自以為發揚佛法的浮屠更講理,它過於沉迷在佛道之中,只要貧僧能把道理講通,便能將其取走。”金蟬子搖頭,再次將佛珠託舉過頭頂,要走向信仰之海深處。
忽然,他像是接受到了什麼靈感,望向姒玄與龍女,詢問道:“說來,姒施主與這位龍族施主氣象非凡,又有帝兵相隨,想必便是九黎神朝的帝子吧?”
“我是太陰人皇之子,九黎圖只是暫借罷了。”姒玄心中無奈,這似乎不是第一次被認作九黎帝子了。
“哦,原來是那位最初古人皇的親子,貧僧亦是人族,對皇子失禮了。”金蟬子眼眸深處閃過幾分意外之色,對姒玄施禮道。
姒玄看出了他細微表情的變化,知道這位和尚可能知道些什麼,直接開口詢問道:
“師傅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也知道阿彌陀佛當年對我父神只念之所為,可否仔細說說?”
“南無釋迦牟尼佛!曾聽我師講過此事,我們一脈脫胎於阿彌陀真佛,亦是慚愧。”金蟬子仙台澄澈,對姒玄施禮道。
他向姒玄說出一則秘聞:“阿彌陀真佛曾對人皇神只念出手,降魔杵言說會補償無上人皇的後人,皇子可以去往須彌山,有降魔杵在,不會有人敢對皇子不利。”
“會去的。”姒玄表面答應,內心卻在搖頭。
古來諸帝對阿彌陀大帝的評價很高,不僅是因為他對眾生願力的研究能排古來前三,也因為那位大帝的確有大慈悲與大毅力。
但未來,阿彌陀佛留下的後手卻葬送了整個須彌山與佛教,這不知是阿彌陀大帝的本意還是一次失敗的成仙一搏,卻都讓人不得不警惕起來。
此人發下大宏願,願鑄億億萬裡佛國,願佛國之中人人如龍,金身寶相,最終卻落得一個須彌山崩裂,億萬生靈死於非命的下場。
大慈悲中或許已經孕育了大魔意,這是姒玄擁有輪迴湖記憶通曉古今後的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