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府內宅中,韓府內宅卻彷彿獨立於時間的河流之外,燈火闌珊,映照出一片不夜城的繁華景象。人聲交織,笑語盈盈,看起來熱鬧無比。
如果能俯瞰整個安山縣城,韓家府邸絕對就像是一顆璀璨明珠鑲嵌在安山縣的心臟部位。
寬敞的大廳中,數十盞精緻明燈高懸,光芒交織,將屋中映照得如同白晝。
十幾個穿著錦衣華服,頂著紋著精美花紋方帽的中年男子正聚在一張雕花圓桌上大快朵頤。
他們的衣袍上繡著繁複而細膩的圖案,這些人全都是安山縣的大門大戶,掌控著安山縣的命脈,稱得上一聲豪族了。
在那張雕花嵌玉的圓桌之上,珍饈美饌琳琅滿目,山珍海味俱全,一整隻烤羊擺放在最中間,表皮被烤的金光燦燦,外皮酥脆,色澤誘人,肉香瀰漫在屋中。
圓桌前方還搭著一個精心佈置的小臺子,此時上面正有著八名舞女在上面配合著旁邊響起的樂聲舞動身體。
這些女子面容姣好,身材曼妙,只披著一襲薄如蟬翼的輕紗,隨風輕擺,勾勒出世間最柔美的線條,那若隱若現的肌膚,在光影交錯間更添幾分神秘與誘惑,看的人血脈噴張。
這些女子全都是韓松花大價錢從江北府弄來的,專門用來給韓松助興用。
看的臺下的一眾人眼熱無比,像是一群餓狼在望著美味可口的鮮肉。
“哈哈哈!還是韓老哥厲害!以後咱們可就以韓老哥馬首是瞻了!”
喝到酒酣正熱時,靠近韓松的一個穿著綠色華服的男子舉杯站起,向著韓松躬身敬酒笑道。
“對對對,韓老哥,以後有什麼用的到我們的地方,您就開口,我等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沒有個二話!”
“就是!上刀山!下火海!”
有了人帶頭,其他人也都紛紛起身,拍著胸脯豪爽道。
如今安山縣局勢大變,韓松一家獨大,不是縣令勝似縣令。
可能那些平頭百姓不瞭解,以為縣令真的被調走,也不知道縣中的常備軍其實已經被殺的全軍覆沒。
但今晚這些個個都是人精,耳目散佈縣中縣外,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如今被韓總邀請來赴宴,也自然是知道韓松賣的什麼藥。
論財力,他們之中沒有幾家可以與韓松媲美。
論人手,那就更沒有可比性了,如今韓松已經暗中吞併了縣中不少大大小小的幫派。
如果真要算,恐怕最少能有小几百人,令人咂舌。
韓松花大價錢養著這群亡命徒,為的就是壓制他們這些大族。
“哎,各位謬讚了,韓某隻是一介商人罷了,何德何能去讓各位兄弟韓某做事。”
韓松笑著擺擺手,笑的和彌勒佛一樣,看著人畜無害,可是卻讓在座的每個人感到極度的壓迫感。
“韓某不才,如今梁縣令剛剛上任,縣中民生凋零,百姓困苦不堪,看的我和梁縣令每天都是以淚洗面,痛苦不已!”
說到這,韓松笑容消失,眉宇間轉而有了淡淡的憂傷,似乎真的對此非常困苦。
可是在別人看來,這只不過是韓松在演戲,看的他們眉頭緊皺,不知道對方葫蘆中賣的什麼藥。
“為了解決此事,我和梁縣令整天整夜的商談,終於是想出了辦法!”
啪!
韓松猛地一拍桌,表情也重新掛上笑。
“以在下帶頭,咱們一起出錢出力為城中百姓改善民生,不多,每家出三千兩即可。”
韓松終於圖窮匕見,說完後就這麼默默望著周圍的眾人,等待他們的回話。
可是他話一出,桌上還十分熱鬧的場面瞬間一滯,周圍人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