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可以說是奢侈無比。
此時的陳瑞和陳婉兒吃的正香,小臉上洋溢著滿足與幸福的笑容,滿嘴都是油,看的陳劉氏感慨不已,多虧了陳軒,陳家才能過上這種日子。
四周,四位身著淡雅服飾的丫鬟靜靜侍立,負責上菜倒水,伺候著陳軒一家吃飯。
桌子上除了陳軒一家外,還坐著一個面板白淨,長得十分俊朗的年輕男子,此時滿臉的愁容,不時瞅瞅對面正大口往嘴裡塞饃饃的陳軒,正是白展。
陳軒抬頭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問道:“白展,怎麼不吃?”
“陳軒!你沒發現王子壯他們幾個去了這麼久都沒回信,這都已經到晚上了!”
白展看了眼陳劉氏他們,忍著怒氣,壓著嗓音問道。
在他看來,陳軒這個人心也太大了,搬了個家就把正事忘了,派出去的人也不記得了。
“你是說大壯叔他們?放心,那李狀不敢對他們怎麼樣,更何況,我讓他們去本來就不是想直接和平收回兵權的。”
陳軒一邊吃一邊說,嚥下了最後一口,端起桌上的碗喝了口熱湯,說道。
“不收兵權?那他們是去幹嘛?”
白展皺起眉,十分不解道。
陳軒沒有應答,反而是吃完起身,衝著陳劉氏說道:“娘,我吃好了,出去辦點事,你們繼續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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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兒,這麼晚了,你們要去哪?”
陳劉氏不放心道。
“放心,我們去去就回。”
陳軒說完便轉身就衝著屋門走去,丫鬟懂事地主動把門開啟,低頭恭送陳軒。
“走啊,小白,愣著幹什麼?”
走到門口,陳軒才扭頭衝著白展問道。
“去哪?”
白展也是起身問道。
“當然是去找李狀的麻煩了,他敢扣我的人,不找點理由,怎麼殺人立威呢?”
安山縣城外十數里外,十里蒼翠掩映之下有一片樹林,是城中樵夫們賴以生計的寶地,經常來此砍柴,運到城中售賣,以此過活。
可是此時的一處空地中,卻橫七豎八躺著不下十個樵夫打扮的屍體,身上插著箭,全部都是被弓弩射殺而死。
幾個頭戴粗獷頭巾的山匪趁著天還沒完全黑,在泥土與血腥交織的空氣中挖掘著一個個淺淺的土坑,準備掩埋這些樵夫。
附近不遠處火光林立,一個個篝火堆散佈方圓幾里,一群群山匪環坐篝火,腰間斜挎著寒光閃閃的刀劍,面容雖被夜色與火光交織出的陰影半掩,但那份兇悍卻難以掩藏。
粗略看去,竟有上千人的陣仗,氣勢磅礴,彷彿一群沉睡已久的猛獸,正等待著某個號角的喚醒。
營地最中央搭建著十幾個帳篷,全部圍攏著最中央一座巍峨的大帳,如同眾星拱月。
此時大帳裡面坐著許多穿著各異的糙漢,有的粗布麻衣,有的則穿得略顯華貴,但個個長得凶神惡煞。
可是這些平日裡橫行霸道的漢子,卻都出奇的安靜,彷彿連呼吸都刻意放輕,低垂著頭顱,眼神中滿是敬畏與謹慎。
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匯聚於大帳最深處,那裡,一位年輕男子靜坐其上,周身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場,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這位青年,約莫二十出頭,身著一襲非俗之衣,面料細膩如絲,輕拂過肌膚不留痕跡,色澤溫潤。
腦後一束黑髮如瀑,自然垂落,兩眼似乎能泛出精光,深邃的彷彿能洞察人心最幽微的角落,超凡脫俗的氣質,在這大帳裡猶如鶴立雞群般。
“林仙師,咱們距離縣城可就不到十里地了,明天就能把城給圍了,要不要先派點人進去,幫咱們”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