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夜間那妖女的模樣？

“我……又輸了……”

良久，楊微月才臉露不甘地攥緊拳頭說了一聲。

對此高陽並不意外，從模擬裡就知道封晴雪就是能穩壓她一頭，其實兩人的關係不至於變成這樣，可事已至此，誰又能說得明白。

“師姐，人不可能都會一直輸下去的，你也一樣。”

沒有選擇昧著良心說話，高陽很真誠地對楊微月道。

如果不看模擬中的事情，楊微月在現實裡的確對他“不差”，經常對他拷打折磨，十分有利於磨練人心志。

相反，如果沒有楊微月的話，他還不一定拿得到那個模擬器系統。

楊微月聞言緩緩轉過頭來，看了眼端坐在旁邊的高陽，她只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

“你知道什麼，我什麼都比不了她，本來這也沒什麼，可她卻始終用那種眼神看我。”

“哈，她把我當什麼了？路邊的一條野狗嗎？”

“而且師傅常常罵我是廢物，不中用，扶不上牆的東西，我有那麼差嗎！”

“師弟，你說！你說！我真的這麼差嗎？”

“不不不！我不想聽你說，你也是個騙子！騙子！”

“你說我能是天上的明月，可我就是比別人差啊！我能怎麼做啊！我又能怎麼辦啊！”

剛以為楊微月正常一點的高陽，很快就見到了楊微月瞬間情緒失控，她雙手抱著腦袋，扯動著她那一頭長髮，歇斯底里地對高陽大吼大叫。

最後把話說完，她無助地抬頭仰望著那輪高高在上的明月，雙手抱著雙膝，任由一頭秀髮隨風凌亂，眼裡有淚水滑落，背對著高陽輕輕抽泣著。

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模樣的楊微月，高陽也被嚇了一跳。

修士最講究心性二字，眼下的楊微月明顯有了心魔，變得極度的不自信起來。

不知道這情況怎麼勸說的高陽，覺得說話會適得其反，於是他果斷選擇了沉默。

把放在乾坤袋裡的另一套雜役弟子服飾拿出，輕輕放在楊微月的背上，這應該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所有事情了。

可把衣服給了楊微月後，高陽自己可冷得不輕，白天在煉丹房裡熱成哈巴狗，夜裡跑到雲海上被冷成帕金森，他這是做了什麼孽了嗎？

“傻里傻氣的……”

楊微月身為築基修士，自是不怕一般的寒氣，瞧高陽把衣服給了她，自己卻冷得牙齒直打顫，不由得在嘴裡輕說了一說。

可在她心裡，卻是有了一丟丟暖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