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午,宋玖歡等人睡了一個舒心的覺,醒來後,大家的精神狀態都好多了。
“時間差不多該吃晚飯了。”
在門裡,對於吃飯睡覺,阮瀾燭總是很執著。
到了時間點了,阮瀾燭就會充當一個鬧鐘的作用,提醒著眾人。
“是真的一點也不想吃這裡的飯菜了。”
譚棗棗哀嚎著。
這一個月,自己的胃都被阿尋養刁了。
不是一品齋,就是味絕樓。
你敢信,這一個月的菜都不帶重樣的,除非她自己主動提及想吃哪一道菜,阿尋才會定那道菜。
她有一次好奇,問他為什麼要這麼點菜。
他說,想看看你喜歡什麼菜色,偏愛什麼口味,下次研製出了新菜,送過來給她嚐嚐。
一想到這,心裡就有些發燙。
“小橙子~誒~回神了。”
宋玖歡張開了手在她面前晃了幾下。
這孩子,咋唸叨一句之後就站在原地傻樂呢?
林尋大概瞭解譚棗棗這會心中所想了。大概是想著外面的飯菜吧。
“小橙子,等出去,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你先忍忍。”
“沒事了沒事了,就是發了一會呆。”
譚棗棗連忙擺手,表示他們誤會了。
“我只是在想,為什麼江英睿還沒有動作。”
宋玖歡知道譚棗棗在轉移話題,但也沒有戳穿她,走到窗邊,將窗戶開啟。外面的夕陽染紅了整片天空。
遠處的天空一片紅,似血一般。
“薛之雲,膽子雖小,但不是個笨的。既要完成江英睿給的任務,又要不被我們發現。”
“我要是她,我就會在八點之前的幾分鐘,迅速將門牌與我們的對調。這樣即使我們發現,也需要時間,這一來一去,不等我們處理了門牌,那個女護士已經來了。”
凌久時不解,這樣對時間的把握要很精準才是。她怎麼就那麼確定自己能成功?
“話是這樣沒錯,那她怎麼確定我們不會發現,當場把她抓包呢?”
“她是在賭。”阮瀾燭轉眼看著他,“賭她自己的成功。因為以江英睿的品性,她不成功,不會有好臉子的。”
“走了,先吃飯。”
走去食堂的路上,也沒碰上江英睿二人。吃飯的時候,也沒看到那兩個人。
怎麼回事?都不吃飯的嗎?
江英睿受傷了,不便行動,怎麼薛之雲也不吃?
倒是看到了好久不見的濛濛,她還是獨自一個人行動,匆匆吃完了飯,路過的時候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一直到吃完晚飯,都沒有什麼變故。
“倒是挺能忍的。”
回去的路上,陳非輕輕的說著。
這話聲音不大不小,正巧傳入了身邊人的耳朵裡。
幾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獵人打獵總要有些耐心的。前期的蟄伏很重要,要在關鍵時刻給予致命一擊。這樣才算是一個成功的獵人。
且看是鷹吃兔,還是兔蹬鷹了。
天色漸晚,夕陽最後一點餘暉消失在了天際。
黑夜悄然降臨。
黑曜石等人的房間裡,幾人都倚靠在床邊上,一副散漫的樣子。
唯有譚棗棗有些緊張地盯著門外的動靜。
“小橙子,別緊張。”
林尋從上床跳了下來,修長的腿挨著著譚棗棗的腿坐了下來。他的手覆在譚棗棗的手上,安撫性地拍了拍。
“阿尋,我沒有。我只是閒得慌,正巧有這麼一件事,盯著挺好的。不然都不知道幹啥了。”
“可